“九州媳妇,你可得凭良心说话啊,木头是你们要拉的,架是你们让打的,况且伤了甄大春腿骨的,也是你家九州,你居然想着要我们几家均摊这笔钱,不是婶子说你,这张脸你还要不要了?”这话,可以说是说得相当难听了。
马蓉蓉反驳,“祸可是大家一起闯下的,就应该均摊。”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祸是一起闯的,但主谋是谁,不用我指认吧?”
其他几家参与此事的,也各个面色不善,如果眼睛能伤人,怕是马蓉蓉身上能有数不清的血洞了。
“主谋是我家九州不错,但其他人何必响应?怎不及时劝住九州?但凡有一人劝过,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马蓉蓉也不哭了,瞪着眼睛认真吵架。
这话差点把对方气死,与她起了口角的婆子这时候正呼呼喘着粗气,用手掌上上下下地抚着胸口。
“自家算不得好人,做了错事还要怪在别人不劝上,你家赵九州难道还是个孩子,戒奶了吗?”
马蓉蓉挺着脖子刚要怼回去,就被甄茴摆手止住了话头。
“好了”,甄茴扬声道:“念在同村住着的份上,我们甄家便吃点亏,我减掉十两,现在共计是三十五两,什么时候钱到了我手里,我什么时候放人。”
“好你个没爹没娘没教养的甄茴,如今都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了!好好躲在你的磨坊里多好,现在居然跑出来搅风搅雨了!”
众人皆望向来人,原来是赵九日妹妹赵九侠,平时村人多以侠子呼之。
说起来,侠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在人前出现了,连杂货铺都放手给了赵九日婆娘管着。对此,她娘解释说因着姑娘大了,拘在家里养养性子。
甄茴自然也认识侠子,毕竟两人一起长大,还曾是彼此的好姐妹。
听着侠子如此言辞,甄茴冷哼一声,嘴角勾出一抹讽笑来,“说道搅风搅雨四个字,我哪里比得上大名鼎鼎的令兄賊猫赵九日?他开赌场,犯私盐,甚至还挖坟盗墓,这些仅仅是我所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还不定有多少件?你说我打家劫舍,奉劝你风大时不要张嘴,免得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