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孩子没能像他的名字那样,无灾无难。”肖储不含感情色彩地点评道,并直接吐露出那孩子的结局,“他被我的那位姑姑,用斧头砍掉四肢藏在邻居家后院,最终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孤独的咽了气。”
“什么?!”郑钊猛地坐直身体,他的惊叫差点引起了其他宾客的注目。
祝响微微皱眉,“中间的过程呢?”
“语言总是苍白的,我找出了当年的庭审记录,你们一看便知。”肖储解锁手机,找出了一个视频让他们观看。
视频不是很清晰,最多只有720p的分辨率。视频里的画面,是一处法院的庭审过程。
视频里,一位村妇打扮,身上套着黄色收监服的女子站立在法庭正中央,接受着审判。她面色哀戚,泪如雨下,用饱含感情色彩的语气求告着,“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公公婆婆,更对不起我亲爱的老公。”
“我恳求法官,恳求我的老公。”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着,朝审判席和原告席投去求助的目光,“伸出双手能救我,能拉我一把。”
被她望到的法官三人,皆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回望过去。而原告席上她的现任丈夫,更是气到全身颤抖,愤怒到无言以对。
“嫌疑人肖朱红,你是如何对被害人吴灾下杀手的!”检察官不想再听她哭诉求告,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他一直哭,我就烦躁,我叫他别哭了他不听,我就拿斧头打了几下。”肖朱红委屈至极地回答道。
“他哭是因为你对他拳打脚踢!对他实施了虐待!”检察官立马指正出肖朱红意图忽略的部分,“你拿斧头朝他什么位置打的!”
“头上。”肖朱红埋着头,一直干嚎着,“那一阵子也不由自己,我真的也不知道!”
“朝他头上什么位置打的!”检察官尽量稳住自己恼火的心情,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质询这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头上。”肖朱红回答完问题,还不忘为自己补充道,“当时我也好害怕。”
“你害怕就能朝被害人的头上猛砸,猛砍?”检察官气到话都快说不利索,“这是理由吗!”
“是有这回事。”肖朱红宛若神志不清,开始答非所问。
庭审过程不再赘述,总之就是肖朱红此人,将年仅六岁的继子吴灾,用斧头砍掉四肢意图在其活着的时候将其分尸,方便抛尸。但由于时间紧迫,丈夫与公婆马上就要回到家,所以她只能匆匆将吴灾的主躯干扔在邻居家后院。至于四肢,则是藏在自家的衣柜里,准备择日转移出去。
最终,也是因为这些藏在衣柜里来不及处理的四肢,散出了恶臭,引来了苍蝇,才导致事情败露。
“过程我们知晓了,可理由呢?”祝响望向身侧的肖储,“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才能让她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肖储埋头笑笑,他双手捧着一次性茶杯,右手拇指从杯口擦过,“因为一个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