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骚扰我,我就要叫乘警了!”女子瞪着南流景,正色警告道。
此言一出,南流景眼里的‘三分忧愁五分温柔七分激昂’瞬间瓦解,统统化为一百分的不可置信与伤感,“不!为什么!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好感吗?!”
女子与南流景大眼瞪小眼,认真道:“一点都没有!”
南流景闻言微微侧头,黯然神伤,不再直视那名女子,他眼里挤出几滴悲痛的泪水,故作坚强地看向机舱的另一侧,“那好!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罢,南流景就强忍住自己的喜欢,强忍着不去打扰那位,萍水相逢却又一见钟情的女子。他随意的把双脚抬起,脚后跟踩在座位的软垫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之间,默默独自哀伤,“原是我不配。”
“不要穿着鞋子踩在座位上面啊!!!”女子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怒喝着。但她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她怕这家伙会立马听话的把鞋子脱掉。
为了机舱里空气的清新,与全体旅客心情的安定着想,女子决定就此息事宁人。不过,她总有一种想把这个家伙,从飞机上扔下去的冲动,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郑钊一边享用着赵睿带回来的饼干,一边点评道。
此番插曲并未在机舱内掀起太大波浪,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许多独自乘坐航班的乘客,因为无聊而闭目养神。渐渐的,有一些乘客在百无聊赖之中,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突然,祝响正前方的一位乘客猛地惊叫起来,在这较为宁静的机舱里,犹如平地惊雷。
如此尖锐的叫声不免惊动了机舱内的所有乘客,他们纷纷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观望。只见,那名发出惊叫的乘客,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从他右侧座位的两名乘客腿上爬过,踉跄跌倒在过道上,摔了个狗啃泥。就这他还不满意,甚至还想从中间座位乘客的身上越过,再逃远一些。
“你别慌,出什么事了?”中间座位上的乘客,自然不肯让他就这样从自己身上爬过,赶紧把他按住,尽力安抚并询问道。
“外面!”这位乘客狼狈不堪地转过身,用背部紧贴着座椅试图获得安全感,并将充满惊恐的目光投向舷窗外面,气喘吁吁语无伦次道,“外面有好大的眼睛!!!”
“外面有眼睛?”
“什么眼睛?”
“让我看看!”机舱内的乘客听闻此言,纷纷朝左侧舷窗外投去目光。
而祝响的座位,就在机舱左侧,他的目光从那位乘客的方向移至窗外,瞬间就是瞳孔一缩,“不见了!”
祝响不曾在窗外见到什么好大的眼睛,但是他竟发现,飞机的左侧机翼整体,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参差不齐的断面!
“什么时候不见的?”祝响目光微动,明明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瞥过一眼窗外的风景。那个时候,机翼还完好无损。而且在此期间,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任何机翼断裂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