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没误会。”罗韵涓打断了他,不想听他胡编找理由,反正都是骗人的。
罗韵涓坐到了主座上,见状,靖安伯和冯氏都心生不满,他们可是她的父亲,她怎可于他们面前坐主位。
靖安伯刚要发作,罗韵涓却已先出声,问道:“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今日突然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我们听说了你夫君一家遇到天降巨石,全部……唉!实在是没想到啊……现在侯府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实在叫我和你继母为你担忧,你一个年轻女人要如何撑起这偌大的侯府,唉——”靖安伯叹道,几次重重叹气。“我和你继母商量着这种时候,我们做父母的一定要帮你才是,我们可以管两个伯府的得力管家人手来帮你……”
“不用!”罗韵涓打断父亲,冷声拒绝,心里冷笑一声。
原来父亲和冯氏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她真是没有想错他们。
他们说什么派人来帮自己,明明就是想来谋吞侯府的产业。
他们心里,自己是有多蠢,才会看不出来,答应他们。
靖安伯和冯氏都有些惊讶,他们都没有想到罗韵涓会果断的立即就拒绝,在他们的印象里罗韵涓一直是柔柔弱弱,而且不大聪明的样子,所以他们以为罗韵涓大概率会答应,就算拒绝,也要思考、犹豫,没想到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不知罗韵涓在伯府经历了太多磋磨,大难不死后经历了很多,知道自己会如此不幸,都是因为太过柔弱软善所致,自己若想好过不能再柔弱软善,要硬起来,不能再给人欺负自己,害自己的机会。
所以,罗韵涓的性格已经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好拿捏。
“你为何拒绝?我们可是一片好意,都是为你着想。”冯氏有点急,还有些不悦地扬声道,声音中带着质问的味。
“父亲、母亲,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不妨直说了,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你们表面是好心帮我,实际上是想谋夺侯府的产业,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罗韵涓冷下花容道,她不想和他们绕圈子,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知道这样,等于和父亲和继母撕破了脸,他们定会很生气,搞不好会和自己闷死,但想到他们都不愿意装一装,演一演,关心、安慰成为寡妇的她几句,就直入正题,实在叫她寒心,不愿与他们虚与委蛇。
他们若要决裂,对自己来说算是好事,就当没有这样的父母,把他们打发了,以后不再来往,反正嫁入侯府后,他们不在乎自己,都不和自己来往,来看看自己,今天竟是她嫁入侯府后,他们第一次来看望她。
靖安伯和冯氏听到罗韵涓的话,都有些惊慌,他们万万没想到罗韵涓竟如此聪明,竟看出了他们的图谋,一时都有些尴尬,但尴尬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
“罗韵涓,我们可是你的父母,是你的至亲,你怎么如此想我们,竟认为我们是想谋夺你侯府的产业,我们就只是心疼你,可怜你,想帮你而已,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靖安伯竟露出愤怒的表情,指着罗韵涓的鼻子骂道。
“就是!韵涓啊,你怎么能如此想我们,冤枉我们,真是大不孝啊!”冯氏立马点头附和,满脸的伤心难过。
罗韵涓看着他们有些想笑,抬起玉手轻轻摆了摆,“别装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装给谁看?
若是装给我看,在我最难的时候向你们求助,你们却不肯施以援手,任我在侯府受一个妾室欺凌,听说我被逼得跳井,差点死了,你们都无动于衷,不肯来看望我,为我做主,对我冷酷无情至极,如今我丈夫一家死了,你们却突然跑来说要帮我,你们觉得我会信吗?”
靖安伯和冯氏顿时语塞,心虚起来。此前罗韵涓几次叫人回伯府求助,他们都拒绝了,此时还真找不到话解释,证明他们是真的想帮罗韵涓,不是图谋侯府产业,让罗韵涓能相信。
“没话说了吧!既然无话可说,就请二位回府吧,我还有事要忙,恕不能继续招待你们了。”罗韵涓看父亲和继母的样子,更想笑了,站起身下逐客令。
“你……”靖安伯和冯氏见罗韵涓竟敢赶他们走,都怕了炸了,刚要骂罗韵涓不孝,大声嚷嚷让她难堪,没想到罗韵涓却抢先了一步。
“来人啊,送客!”罗韵涓大声对丫鬟们叫道,话音未落就朝门口走去,不再理会靖安伯和冯氏,让两人要气炸了。
“不孝女!罗韵涓,你真是个不孝女,你大逆不道,也不怕被天打雷劈!”靖安伯气急败坏的朝着罗韵涓的背影骂道。
冯氏也气愤不已的对着罗韵涓的背影破口大骂,但罗韵涓完全不在乎,就当没听到,继续朝门外走。
罗韵涓走了后,屋里的丫鬟便请靖安伯和冯氏离开,靖安伯和冯氏虽很不甘,但也不好赖着不走,只能骂骂咧咧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