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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三片…

陶泽明白,这是自己每清醒一次,就会吃下一片羽毛,而现在自己嘴巴里的刚好有三片,这是否说明那人已经来了三次。

由于次数的不同,他不敢肯定是否每天只此一次,又或者中途对方突然变卦,不来或者多来。这是他不敢去想的,但眼下,三次的事实不容抵赖,无论结果如何,陶泽也挪动着脑袋,在身下的毯子上寻找,继而也吞了这么一片羽毛下去。

他一边裹着,一面又去寻找新的线索。

时间先不去管,这里,“我”会救你,很显然不会是他自己,如果是自己有办法,那么早在他沉睡前,估计就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何至于拖到现在。

就在这百思不得其解之事,他突然想起,刚刚,“自己”是在笑,他说到了最后一次,这里最后一次指的难道就是姜沁?

这个消息无疑是最正确不过,可知道了的陶泽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丫头不过寻常人的本事,在这妖魔世界里能老老实实不被欺负都算万幸,还想着劫狱救他?

陶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相反,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对他而言,自己死也就死了,毕竟身上那么多条人命,可姜沁不一样,她还未真正踏足过这个世界,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陪他一起死在这个地方。

想到这儿,陶泽越发感到焦躁,可也就是这时,忽觉脑子清醒了不少,连带着身子也能动了些。

“这是…”

陶泽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然而此火非寻常火,它乃是当初与那玩了命的青衣道人搏命时侥幸得来的。其名曰:三昧真火!

当即像是明白什么的陶泽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白痴,这三昧火是天庭那边的手段,除了对付那天将,等闲没在其他人面前用过。如今知道它的人也寥寥无几,而那妖国又在与天庭死磕,断然不会有人告知他身上其实还藏着这么个宝贝。

想到这儿,陶泽也是自嘲一笑,这所谓药在头上,倒不如说是自己这笨的没开窍。

眼下,三昧火藏在他肉身骨髓中,当初那名青衣道人自爆,引得此火焚心烧魂,不曾想没给他烧死,反而帮他把那些功德份额一并融了,还留了点火气在身上。如今,从体内分出些出来,顺着经络一齐往外烧,这法子需要小心施展,不然很容易就把自己给点着了。

眼下处境比之前好些的陶泽没有贸然行动,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痴傻模样,安静思考着。

“如此简单的方法,自己先前也未必没想到,可到底还是没采取行动,选择留在这儿,那么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这是他目前对自己的最大困扰,天晓得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既然先前自己没动,那么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况且,那时的另一个自己还没开始沉睡,有他盯着,起码不至于害了自己。

思考着,陶泽开始仔细打量着四周以及困在身上的枷锁。

毫无疑问,这里是一间密室,四周全是墙壁,他像是被孤零零安置在这片区域。说是一个房间,四周密不透风就连窗户也没有,让人开始怀疑当初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陶泽思考着,他发觉自己身上的枷锁也不是凡物,这东西压着他,就好像有天然的力量能震慑住他体内运动着的气流。若非三昧火本就不是此间该有的东西,否则他想运转气机去把毒逼出来,还真就做不到。

好嘛,看来这些东西都是配套的。

陶泽越是观察越觉得自己待着的这地方不对劲,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借着装傻在一点点找这间屋子的秘密。

墙壁上的灯笼不是实体,这个说法其实也不太对,那像是一张挂画,挂在墙面上。但画里的灯笼是亮着的,因此,这间密室就是依靠这张画所照出的亮度而实现屋子内的光亮。

陶泽盯着那副画,直觉告诉他,这可能就是关键。

可问题在于,他本身不会道法,哪怕发现了这幅画就是进出门的钥匙,没有法力驱使,他该怎么出去呢?

这时,第一个问题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每天,或者说从之前到现在,那个给他打药的人已经连续出现了三次,三次说明那家伙大概率是还会来的。

在那人来之前,陶泽便要思考,到底是依据它进出来的方式试着偷跑出去还是直接挟持对方好杀出重围。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到他。

此时他的手边是没有任何兵刃的,对方应该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刀给拿走了,没了武器,陶泽便像是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总不能真靠拳头去打出一片天吧?

夺回兵刃,这就是他脱困后要处理的一个新问题。

想的头都大了的陶泽似乎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不急着逃了,果然,这天底下就没这么简单的好事。

“我会救你…”

反复念叨着这句话的意思,陶泽看向天花板,那里空落落的,似乎在那片地方,是比天穹还要高的天空。黑暗成了一种墙,隔绝距离,也迷惑了感知。这好似一张幕布,说不定是否有人正藏在幕布后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越想越是深邃着的陶泽回忆起自己先前是有学到一些东西,不过那都是民间收集来的,不成体系。

陶泽想,自己也是野路子出身,反正也没个师傅,倒不如自己多学点,以后与人比斗也好留个心眼。

可这些东西就跟它们诞生时,能应用到的场景一样,都是些低三下四不入流的场合才派上用场的。眼下,他正被困在一间高级的笼子中,四周黑暗躲藏着不知名的怪物。他不确定在这些家伙的面前施展一些小手段能不能起到瞒天过海的作用,但眼下,他需要试着来搏一搏。

“那么,就从最简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