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的心里既心疼又甜蜜,眼里的情意便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褚烨躺在床上,促狭的看着宁玉道:“就这么想和为夫同床共枕?”
宁玉老脸一红,正不知如何做答时,手被褚烨拉住,一个用力,她便跌到他的身上。
褚烨托着她的细腰,吻上她柔软的唇,宁玉在他有反应之前急忙退开身子。
她躺在一侧,一只手缓缓抚上褚烨望向自己的双眼。
褚烨拿下宁玉的手攥住,闭上双眼道:“为夫知你害羞,这便不看了。”
宁玉抬眸,便见褚烨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果真缓缓阖上了双眸。
宁玉勾着唇角,也跟着闭上双眼。
两人相依着睡去。
不知何时起了风,院子里的老树沙沙作响,布谷鸟的叫声响了三遍,褚烨缓缓睁开双眼。
他轻轻将宁玉的手臂挪开,就要起身,宁玉却揉了揉眼也跟着坐了起来。
她还有些懵懂,声音里带着丝未醒的软:“可是有消息了?”
褚烨轻轻嗯了声,便将她往床上按:“你接着睡,我今夜不回来了。”
褚烨翻身下床,宁玉跟着起身道:“师傅等等。”
她抓着袖袋递给褚烨:“这里面的真话丸能让人省去不少力气。”
褚烨见她坚持,接过袖袋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轻巧的跃过窗户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大牢里,沈岚策看着被关入对面牢房的程晏,缓缓道:“王爷,您来这里做什么?禹王呢?”
禹王的三千精兵呢?自己被关入大牢,两人此时应在宫内宫外里应外合,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如此情状被押解入牢?!
程晏鬓发凌乱,他看着沈岚策的眼里带着失望、懊悔。
若不是自己和陈贵妃生了不臣之心,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能信誓眈眈的以为自己最后一定能拿住那个位置。
竟在王府里私藏了龙袍,露了心思。
到头来,还是自己与陈贵妃两人的贪心害了孩子。
沈岚策看着程晏垂目不语,他抓着牢门的栏杆大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程晏垂下了头。
若不是他得到消息,明日这个逆子会被赐予毒酒,他也不会乱了分寸亲自来救人,正正落入褚烨的圈套。
他垂下了头,缓缓道:“策儿,都怪本王不好,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莫要作无用的事了,好生歇歇吧。”
沈岚策眼见没希望,仰天大笑:“哈哈哈,父皇不会杀我的,他只是想吓吓我,对不对?!”
“他留着我还有用,还能和他那个蠢儿子沈岚忠打擂台,不然他怎么进步呢,哈哈哈哈”
“就沈岚忠那个榆木脑袋怎能堪当大任,他注定要输给我!”
他高举着双手,看向牢房里窄窄的天棚泪流满面。
“我自幼刻苦,从未有一天懒惰懈怠,为的便是登顶的那一天,却怎么,却怎么?!”
他涕泪纵横,指着牢里的狱卒:“是你,一定是你向父皇告的密!”
他指着牢里能看到的所有人,恶狠狠道:“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程晏看着沈岚策的模样老泪纵横:“策儿!”
沈岚策却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哭喊着,吼叫着,崩溃的躺在地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