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层雪用一双无辜至极的眼睛看着相柳，“你好狠的心……当初是我保下了你的妖丹，如今你却要杀我？”

相柳站在船头，白衣胜雪，脸上却满是厌恶的表情。

毛球落在相柳肩膀之上，鄙夷道：“你虐待我主人的时候怎么不说好狠的心？”

泪水划过金天层雪的脸颊，她颤声说：“因为我没办法啊，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在我的身边，听我的话、娶我、陪伴我，与我长相守。”

毛球呸了一声，“真不要脸，当我主人是傻子吗？”

金天层雪怒目瞪着相柳肩上的毛球，“你是不是忘了来求我的时候了？”

毛球冷哼一声，“我求你了又如何，该还的情主人一丝没差都还你了，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金天层雪抬头看着相柳，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你真的要杀我？”

相柳不为所动，“是。”

晶莹的泪珠再次夺眶而出，“既然如此……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毛球低声道：“别上这个女人的当，她一肚子坏水儿。”

相柳瞥了一眼金天层雪，“你说。”

毛球急得在相柳肩上蹦来蹦去，“别听啊！别听啊！”

金天层雪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我要求你的事是......”

电光火石之间，金天层雪手握龙筋鞭抽向相柳肩头的毛球，相柳弯刀祭出，回旋飞舞，将龙筋鞭斩断成六节，弯刀直奔金天层雪喉咙而去，她急急后仰躲避，弯刀斩掉了她头顶的凤冠，黑发垂落而下。

“不知悔改。”

相柳手下不停，弯刀再次直奔金天层雪而去，她勉强抵挡了两招就被弯刀划破了胸膛，歪躺在相柳脚边。

毛球骂道：“活该！还想偷袭我，恶女人！”

金天层雪伸手想抓相柳的衣角，却被相柳闪身躲开。

“你难道…从未…正眼瞧过我吗？”

相柳负手而立在船头，等着金天层雪咽气。

金天层雪嘴里涌出鲜血，“我好恨……当时为何要去蛇影岛，也许没有见过你，我也就不会如此执着了……”

毛球别过脸去，眼前的一幕太过血腥。

金天层雪渐渐失了生机，直到眼神涣散，毛球才说：“她死了。”

相柳并未回头，“一切终于结束了。”

暮春时节，桃花荼蘼。

轩辕国君为感激鬼方氏族长帮助平乱，将王母之徒赐婚给他，同心同德，白首永结。

玉山万里桃花盛开，那一团团楚楚娇艳的粉白如诗如画。

小夭坐在水榭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枝绯红的桃花，瑶池碧波荡漾，倒映着蓝天白云朵朵。

烈阳扇着翅膀飞来，在小夭身后化作人形看着她，“明日就要大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夭回头看了烈阳一眼，“只是在想以前的事，觉得自己这一生，恍然如梦。”

烈阳绿眸闪动，“虽然曲折，但总归最后是幸福的。”

小夭笑着将桃花扯落丢入瑶池水镜中，“你和阿獙，要留在玉山吗？”

烈阳说：“如今有相柳保护你，你的灵力也修得不错，我和阿獙没必要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