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这是他见到小夭第一面的时候就想说的话。

小夭黑发散乱，微微张着红唇，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自己。

“可是吓到了？”

小夭推开了相柳，面上浮现出慌乱，“我......我只是路过。”

相柳忍不住轻笑起来，一阵风袭来，吹起小夭散落的黑发，使眼前的人儿妖艳无比。

他从腰间扯下一根腰缎，伸手将小夭的黑发束在她身后。

“一个女子，人前披头散发简直不像话。”

“是被撞散的好嘛。”

相柳满心喜悦，忍不住在小夭头上按了按，“五百多年未见，你似乎长高了。”

谁知小夭撇着嘴挖苦他，“防风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倜傥有没有不知道，风流绝对是有了，还被抓个正着。

相柳轻声笑着：“怎么，难道要我为王姬守身如玉？”

小夭耸了耸肩，视线划过相柳的脸、胸膛、小腹看向那个地方。

“你不是不能人事吗？”

相柳黑了脸，没想到做为防风邶的秘密也都被小夭知道了，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轵邑城的街道上，这种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相柳的梦里，如今真的再现，竟然让相柳有些恍惚。

相柳感叹道：“这轵邑城，已经变了模样。”

小夭摸着自己的脸说：“是啊，都过去五百多年了，我还以为我会变老。”

相柳侧头看着小夭，按照妖族上万年的寿命来说，小夭不过只是个少女，哪里会老。

“让你修炼，你可有听？”

小夭连忙点头：“我在炼了，只是一直不得要领，你能不能教教我？”

相柳用余光打量着小夭，明明妖丹已经凝结出了，还装模作样。

“獙君教不了你吗？”

“教不了，他哪里会教。”

相柳勾唇一笑，“想要我教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见小夭翻白眼，相柳心里忍不住偷笑。

“条件就是，你得做我的未婚妻。”

话一说出口，相柳顿感紧张不已，他余光扫着小夭脸上的表情，生怕她不答应。

一时相柳心念电转，又补充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借用一下你未婚夫的身份，并不是真的要娶你。”

小夭低下头：“本来我也没当真。”

相柳有一瞬的失落，“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

小夭抬起头，又换上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想用我来压制玱玹。”

相柳没想到小夭如此聪慧，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从前不惧怕玱玹，如今更不会惧怕他。

但他就是想知道如果自己只是利用小夭，小夭会是什么反应。

“既然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你还要答应吗？”

小夭笑得又贱又贼，一如清水镇的玟小六。

“为何不答应，就算嫁给你，吃亏的也不是我吧？”

哦吼，她果然上当了。

相柳将头扭向一边，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