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浮烟左手揉着脸，右手指了指在绥园山脉的最高峰上，矗立着的凉亭。

“你累吗？”

五月随口向普罗米修鸭问道。

普罗米修鸭白了一眼五月，然后又示意了一下自己悬浮于地面三十厘米的双脚，说道：

“哼哼，有机体低效的行走方式可能会累，但我使用飞的，耗能很低，一点点距离犯不着累。”

“也对。”

五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白色飘浮灵。”

“……蛤？”

普罗米修斯大感不解，说道，

“白色飘浮灵，那是什么？”

“咳咳，那不重要。”

五月微笑着耸了耸肩，然后看向了浮烟，转移话题道，

“小烟，带路吧，话说这绥园里也有打气球的摊位吗？”

“嘿嘿。”

浮烟嘿嘿一笑，然后兴奋的搓了搓手，说道，

“两位爷去了就知道了。”

……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对一个地方的最高峰和最低点，有着迷之执着。例如那双峰雪山之顶一颗红……又例如那……

咳咳，这块被审核制裁了，就不多说了。

总之，最低谷是个什么感觉，五月不知道，但今天，置身于最高处的感觉他倒是体会到了。

得益于仙舟的洞天妙术，当你置身于绥园最高处的燕乐庭中时，就可以把整个绥园洞天的风景尽收眼底，怪石嶙峋，乱石穿空，四座并不算高耸的塔庙坐落其中，像是棋盘中，已经落下的四颗黑子。

如果放在往日的话，绥园阴天转晴，坐身于这燕乐庭中，必能饱览一番美景，但眼下……绥园天色阴暗，不断有零星的幽绿色“鬼火”从天空上划过，依稀还可听远方传来的风声中，夹杂着惶恐声、叫骂声、打斗声，还有十王司冥差无情的镇压命令。

不过这些落在五月眼中，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嘿，两位爷，瞧见那些流窜的岁阳了没？”

浮烟趴在燕乐庭的护栏上，指着那些时不时流窜的岁阳，说道，

“那些~就是咱们要打的气球啦……小烟我斗胆，申请给两位爷充当裁判，就按打气球的规矩，谁打的‘气球’多，谁就赢得比赛啦。”

“你对你的同族动起手来到还真是一点不留情。”

五月看向浮烟，半开玩笑的说道，

“要不是有绝对的实力差，我都觉得你会在吞掉所有岁阳后，反过来给我一刀了呢。”

“额……”

浮烟面色一僵，连忙说道，

“我…我……咳咳，小烟我怎么敢呢，爷就是爷，是小烟永远也抵达不到的高度。”

“知道就好。”

五月微笑着拍了拍浮烟的脑袋。

普罗米修鸭则是点了点头自己的太阳穴，看向那些时不时流窜过的岁阳，说道：

“本机计算……在十王司冥差的步步紧逼下，这些岁阳的逃窜已经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言……看来这是一场反应力与行动力的考验。”

“额……不是的。”

浮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两位爷瞧好吧，小烟我呀，只需一席话语，定叫那诸葛岁阳，拱手而降，束兵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