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一句话把五味子整不会了。

“…那恭喜你。”后者没太多想法，反正人类总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你不考虑自己以后吗？至少找个挂念的东西吧。”玉言问他，伸手触碰黑暗的隧道。

“…再说吧。”五味子打断他。

他也不是没有挂念过什么，只是那些事物都被不可抗拒的原因带走了。

那个有点害怕生人的小东西为了躲开玉言死死抱住他，五味子突然就想起自己以前在养父母家里的日子。

他摸摸小东西的脑袋，或许…再多一些挂念的事物也不错。

中心城总是乱糟糟的，五味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片繁华的地方总是上演悲剧。

他已经照顾了小家伙一段时间，虽然那孩子还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怕外界的一切，但至少不怕他，这是好现象。

一个落魄的年轻科学家在时空裂缝周围寻找能够教她学会异于常人力量的老师，可是大部分时界人心高气傲，对普通人不屑一顾。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性，周围思想龌龊的男性异界行者都不会多看她几眼。

最后那个科学家找到五味子，问他怎么样才能成为那种有天赋的人，五味子跟她说她脑袋没扎孔，所以学不会。

那个科学家找了一个尖锐的锥子，准备对着自己的头来一下，五味子翻了个白眼，他背后的信使鸟立刻制止对方的自/残行为，她站在原地，飞快的思考要怎么安全的扎一个洞出来。

“你年纪太大了，过了学校招生的限制，基本没办法了。”五味子知道，对方大概是出生在普通人中的孩子，所以错过了最佳的启蒙时间。

“那你愿意教我吗？”科学家能看出来五味子不像周围的人类，眼里没有任何生理欲望，包括呼吸。

对面的异界行者，就像一个虚假的伪人，用人类的模样，模仿人的行为模式混迹在人群当中。

“我想想…”五味子在思考要不要收一个普通人当徒弟，普通人的生命更为短暂，如果科学家真的可以成功突破，那么生命就可以延续很久，可以多挂念一段时间。

“如果你愿意教我，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她直接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盒子，铁盒子看着不过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重量也很轻。

“这个小盒子可以装进去比它自身大十万倍的东西而且不会变重，你们异界行者一来一回总是需要背大量的包裹，有这个就不用背那么多东西了。”

科学家把铁盒子塞五味子手里，然后直接拜他认师傅。

五味子：啊？

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拒绝，看到盒子的时候，已经猜测对方是不是因为这个东西遭遇了劫难。

他想起自己养父母家里遭遇的劫难，在私心作祟下，最终还是把她收留下来。

五味子动用了一些自己的“时空裂缝人脉”，帮她把灵魂海开启后就基本整天见不到这孩子的人影。

她有时候会窝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一整天，有时候会突发奇想出来做顿饭顺便照顾一下自己的大师兄，更多的是努力让自己等阶提升上去，这样就有更多的生命去研究她喜欢的那些事。

瞎眼小孩很喜欢待在她旁边，这让五味子有些心理上的不平衡，小孩经过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总算是不会容易被惊吓的大声哭喊，很经常把比自己年龄大的科学家当做师姐叫。

但是问他的名字时，他提起第一个字就会惊恐的抓自己的眼眶，就算里面什么都没了他也担心自己再看见曾经见过的东西。

还是科学家慢慢引导他说出自己姓后面的字，五味子才知道这个小东西叫明心。

大概是颜家的弃子吧，但是颜家不要的孩子应该都被丢在尸坑里埋了才是。

玉言找他的频率越来越低，五味子有种谈不上寂寞的感觉，只是习惯中突然少了什么，他慢慢适应吧，反正已经适应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