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您俩误会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实在是那位将琴寄放于此的客人曾言,如果有人想要这把琴,需要告知于他,待他首肯再弹奏一曲再做决定!”
“哦?那这么说想要这把琴还有难度那我倒要看看这把琴的主人是谁了?”张箬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神采奕奕的说。
又偏过头看着伶毅:“那我们在这等一会吧,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李伶逸看着眼前的女孩嘟嘴撒娇的模样,宠溺的把女孩黏在脸侧的发丝拂于耳后,温柔地道。
又转头看向琴行老板,琴行老板立马反应过来,说:“已经打电话去说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请两位稍等。”
“老板,我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吗?”
琴行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箬筠起身开始打量这间会客室,与其说是会客室,不如说是一间小小的收藏室,它的挂满了各种名家的书法字画,柜台上还陈列着不少字画,
忽然,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引起了她注意,她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支笛子,走到李伶逸跟前,说:“伶毅,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你吹一曲给我听好不好?”
李伶逸看着女孩期待的眼神,不好拒绝,只能道::“拿这笛子,这是要卖给客户的。”
张箬筠撇撇嘴:“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买下它就是了!”
李伶逸被说的有些意动,“那好吧,不过我好久没吹了,要是吹得不好你可不能笑话我!”
张箬筠狂点头,“放心班,不笑话,我保证!”张箬筠伸出三根手指来保证道。
“那好!”
张箬筠在桌前坐定,率先弹奏起来,低沉古朴的琴音自指尖倾泻而出,张箬筠竟是弹奏起了《凤求凰》。
李伶逸有片刻怔愣,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哀怨呜咽的笛声响起,很快和悠远的琴音交汇在一起,你追我赶,缠绵悱恻……
待一曲终了,空旷的琴音仿佛还萦绕耳畔,久久未散。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这时只见老板搀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进来,扶他坐下后,老板恭敬地退到老人家身后,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刚刚那一曲真是余音绕梁不绝于耳。”这时,张箬筠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和伶毅站在一起,闻言,张箬筠腼腆地笑了笑,说:“是晚辈班门弄斧,献丑了!”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戴上“刚刚就是你这女娃娃想要我这把琴吧。”
张箬筠脆生生的开口:“是的,老爷爷,不知您这把琴卖吗,我们想买下来!”说着看了看身旁的李伶逸,收到李伶逸鼓励的眼神说话更大声了。
“先不忙,丫头,我先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爷爷,我刚满十八。”
“那我问你,你和旁边这位小伙子是什么关系呀?”
这时,他身后的老板对他耳语了一句话,老爷子看了李伶逸一眼,摇了摇头:“不对!”又看了张箬筠一眼。
李伶逸这时走出来“您老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放肆,竟敢对老爷子这么说话!”一个男人说,
“诶”老爷子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示意他退下,“无妨!”
接着老人连说三个“好”字,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到那把琴面前,带着眷恋的目光流连在这把琴上,抚摸着琴身,仿佛在透过这把琴思念另一个人。
半晌,老人才说“丫头,爷爷问你,如果把琴交给你,你会好好爱护它吗?”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它,那爷爷,这把琴多少钱啊?”张箬筠问道。
“哈哈哈哈”老爷子朗声大笑:“无价!”
“啊?那……”当张箬筠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伶逸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丫头,今天既然你挑中了这把琴,证明你与它有缘,既然你喊我一声爷爷,那今天爷爷就做主,把它送你了!”
张箬筠听了,喜不自胜,又开口:“那爷爷,您这支笛子怎么卖?我还想买下它!”
老人看着笛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罢了罢了,笛子也一并送你们了!”
老人转过身,不去看他们,对他们摆摆手道:“走吧,快走吧!”
李伶逸和张箬筠一同谢过老爷爷后,抱着琴和笛欢欢喜喜走了。
琴行老板躬下身,对老爷子说道:“顾爷爷,您怎么把笛子也送人了,那可是您……”
顾老爷子摆摆手,笑而不语,他的目光凝望着天边的某一处地方微微出了神,琴行老板知道顾爷爷这是又在想曲奶奶了,遂转身出去了。
顾老爷子半晌才收回目光:“年轻真好啊!皎皎,我今天把你留下来的‘洗华‘送人了,你不会怪我吧?也不知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小剧场——
顾老爷子招了招手,“小沈,你去给我查一查刚刚那两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应声退下。、
半个时辰之后又回来了,恭敬地递上一份资料。
顾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笑眯眯的道:“好,好,吩咐下去”
小沈很有眼色的躬身上前,
老爷子贴着那个小沈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小沈闻之色变:“老爷子,这不好吧”
顾老爷子拿着拐杖捶打着地:“我顾某人说行就行,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