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啊啊。。。”王磊发出痛彻心扉的嚎叫,引着越来越多的路人围观了过来。
聂羽卉钳制住他的手,只稍一用力,王磊立即又是一声惨叫,额头冒起了冷汗。
“啊,你给我放开。”王磊嚎叫着说道。
刚才他见到聂羽卉时,便撇下了他平日里的随从,独自走了过来。
现下那些随从听到了这边的叫唤声,连忙扒开了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
“公子,你怎么样啦?呃——”为首的随从朝他叫喊着,就要带人冲过来。
可聂羽卉只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便叫的他们一时间一怔,刹住了要冲过来的脚步。
他们几个都是跟了王磊多年的了,从前就没少因着王磊受到聂羽卉的打。
一见聂羽卉,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架势顿时熄了火。
聂羽卉见他们几个被骇住了,转头瞪着表情因痛苦而显得狰狞的王磊说道:“记住,拿手指指着别人鼻子骂,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说着她顺势一推,直接推开了王磊。
王磊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捂着快被捏肿的手指,不断的呼着气。
聂羽卉冷着脸看着他,随即又往前走了几步。
王磊一见她走近过来,脚步不觉往后退去。
聂羽卉看他方才嚣张至极,现下倒是怂了,嘴角勾起了个嘲讽的笑容,正色的对着他说道:“我聂羽卉,自十六岁起,边关戎马。九年来,立下无数战功,斩尽无数宵小。
这些年来,我的身上,留下了十九道伤口,最致命的,有两道,当初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你是觉着,你哪方面配的上我。让我可以不惜委身给你当妾?是你整天吊儿郎当只会欺辱平头百姓,却不敢把拳头对向敌人。还是你只会花天酒地,却不曾为国家经济贡献过一分一厘呢?”
王磊被她说红了脸,旁边围观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开始附和着聂羽卉的话。
人家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而王磊不过就是个败家子。
居然想让人家给他当妾,不是可笑吗。
王磊依旧极力的找着补道:“你。。。你就是个荡妇,破鞋了,都搞出个私生女了,还年纪一大把了,有人要都不错了。”
聂羽卉脸色越发深沉,冷笑出声道:“怎么,你是看不见我们聂家家大业大,就是我一生不嫁人也不愁吃不愁穿。还是见不到我如今已然为将领,俸禄就是养活自己和孩子都没问题了。
为什么我还一定要嫁呢?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嫁人当妾?岂不可笑。”
“就是,人家都是大将军了。人家就是不嫁人,好像能怎么样一样。”周围一个女子率先出声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却反夺道:“这女人不嫁人,成什么样子啦,都不完整了。”
“什么不完整了,谁说完整就是要嫁人啦?”
“就是要嫁,也不可能嫁给那么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还当妾吧。”
周围已然掀起了一场口上的血雨腥风。
聂羽卉对王磊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聂羽卉不可能嫁给任何人当小妾,就是真要嫁,我也只可能当正妻,绝不为妾。若无人愿娶,或所嫁非人,我宁愿一生不出嫁。”
“哼,我看哪个男人肯娶带个拖油瓶的女人当正妻。”王磊小声嘀咕着。
聂羽卉只觉着和他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无论自己家世如今,实力如何,为国立下了多少功勋。这种人就只能关注到自己清不清白,有没有孩子,年纪几何了。
真是,肤浅。
聂羽卉无奈的摇着头。
“谁啊,谁啊,谁在这欺负本王的大姨子?”
一群侍卫装扮的人拨开了围观的人群,整出一条路来。
燕景瑧自那条路走了过来,见到王磊时双手插腰,嚣张至极的说道:“就是你这小子是吧?就你刚才嚷嚷着要当本王姐夫是吧啊!”
王磊见带三王爷来了,不由的发怵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三王爷会在这里出现。
刚才虽是嚣张,但他到底可惹不起皇室中人。
他脚上一转,和那些随从便欲逃开。
“哎,别走啊,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想当本王的姐夫啊,还想让本王的大姨子给你当妾,你挺有本事的啊!”
燕景瑧说着,指挥着侍卫将王磊和他的随从拦截着。
王磊被燕景瑧指挥着侍卫压去官府去,还给他们找了个罪名,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三王爷亲自找的罪名,想来官府定然会把事办的够好。
周围有些曾受过王磊这些人压迫的,不觉暗自叫着好,终于让这家伙踢到铁板了。
处理完了这些人,燕景瑧笑嘻嘻的走到聂羽卉面前,说道:“大姨子,你病好啦?”
聂羽卉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三王爷,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燕景瑧说道:“本王和王兄在这附近吃饭呢,结果就听到有人在叫嚷着要当本王的姐夫,这不,就来看看是哪个有本事的男人,结果原来就是个怂货。居然还想和本王当亲戚,他家是没镜子,还是没喝水来泡尿啊。”
“王爷,粗俗了。”聂羽卉笑着说道,随即抬头望去,果真见到燕景瑜正坐着不远处酒楼的二楼上。
他酒杯轻晃,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这边,想来方才的情形,他也瞧见了。
聂羽卉朝着他示意的点了点头,燕景瑜也朝着她点头回应着。
他眼睛微闭,方才聂羽卉和王磊的争执,他们在这边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聂羽卉,自十六岁起,边关戎马。九年来,立下无数战功,斩尽无数宵小。
这些年来,我的身上,留下了十九道伤口,最致命的,有两道,当初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想着她说的话,他手中酒杯晃动的幅度越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