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倒是我狭隘了,看低你们了,谁说女人之间,就只能争风吃醋呢,也是会互相欣赏对方的能力的。”
。。。。。。
自从那日话谈开后,燕景瑜拿着一本书籍给了她。
聂羽卉看着封面上那娟秀的字迹写着《这是用兵之道》几个大字。想来就是寒玉姝遗留的书籍之一。
燕景瑜说道:“这书记载了玉姝所有的兵法谋略,我想,这书最是适合你,我便把原本给你了。”
这些年他给翰林学子的书籍都是抄录的,原本一直留在他这边,这次倒是直接把原本给了聂羽卉了。
聂羽卉当即抱着书籍读了起来,只读了几页,她便止不住感慨道:“难怪你说,这书即使广而发之,也少有人能看懂。
就单这书籍之奥妙,若非是我也曾领兵打仗,只怕看不了几行都快看不懂了。大姐姐她,当真是个奇女子啊。”
她只感慨了一下,便立即又埋头苦读下去,反倒把燕景瑜晾在了一边。
一连几天,聂羽卉除了在军营处理出发的事务,便是抱着书啃。就是偶尔和燕景瑜单独相处了,燕景瑜有意搭话,都被她直接打断:“读书中,勿扰。”
燕景瑜:“。。。”
。。。这是啥情况,现任妻子抱着他前妻遗物,比对他还感兴趣了。他反倒失宠了。。。
聂家军这几日已准备的差不多了,聂羽卉收拾好一切,在房中带着盔甲。
花月替她带着,眼神飘忽着。
聂羽卉见她如此,便知她是有话没说,她开口说道:“花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便是,不用憋着的。”
花月听她如此说,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说道:“王妃。。。将军,这次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从前在靖城,我一直跟着你,这次也一样,好不好。”
聂羽卉轻摇着头,说道:“花月,战场很危险。你去过,应该知道的。”
花月眼中蓄上了热泪,说道:“将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我不怕的。我就想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要把我抛下好不好。”她说着,身子竟要盈盈跪下。
聂羽卉连忙将她扶起,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只是担心战场危险,我已经失去了水镜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就是知道战场危险,我才要去。我也失去了一个姐姐,不能再失去又一个姐姐了。”
“花月。。。”聂羽卉声音哽咽。
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到了战场上,听我安排,绝对不能冲动乱来!”
花月重重的点头,说道:“嗯!我保证,我会照顾好你和我自己的!”
她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说道:“将军,我帮你整理衣服去。”
待到整理的差不多了,聂羽卉和花月一踏出房门,便见燕景瑜带着两个孩子已在院子里等着了。
聂明裳一见她出来,立即蹦蹦跳跳跑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娘亲,你看,这是哥哥和我一起刻好的木枪,这次我们没跟过去,就让它陪着你。”
燕尽欢听她提到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假装在研究着脚下的石头。
聂羽卉从她手里接过木枪,看了一眼,眼角一抽,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破阵枪。
这要是不看破阵枪,单看这木枪,她都快不知道枪长的什么样了。
那木枪刻得扭曲又凹凸不平。除了一头尖的可以看出枪头的样子,其他是真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但看到聂明裳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求夸奖,她只能扯着嘴角,摸了摸聂明裳的小脑袋:“裳裳乖啊。”
燕景瑜手中也拿着一个包裹,递给了她。
聂羽卉打开一看,是玉环丝衣。
“王爷。。。”聂羽卉想说什么。
燕景瑜将丝衣给她直接披上,说道:“战场险恶,你穿着,我才能放心一些。”
他虽调着聂羽卉援助纪清丞,也知聂羽卉的本事。
可战场何其危险,稍有不慎,便是天人永隔。说半点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但他们在其位,必谋其职。
他能想到的,便只有将那护身的玉环丝衣给她,但愿能保她一些。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可终究只是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聂羽卉点了点头,与他对视之间,二人心头思绪百转。
但他们终究还是收敛起了情绪,收起了木枪,带着花月最后看了三人一眼,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