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份算计,他女朋友以后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姑娘啊!”
烧烤店老板苦笑一声。
……
小吃街临海。
俩人在护栏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林栋问:“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叶晨君瞅了他一眼,然后望向泛着银光的海水,平静道:“其实我的过去,没你想得那么惨。我爸爸是个很成功的商人,白手起家,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就成了中海市很有名气的富商,所以我的青少年,基本没吃过苦。
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为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了,所以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爸妈理所当然地离婚了,我判给了爸爸,八岁的晨星判给了妈妈。
不过对于爸妈的离婚,我坦然接受,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责任不能全怪我爸爸,谁让我还有一个工作狂的妈妈呢。
后来我读完初中,就直接出国留学了。但没想到我十七岁那年,爸爸突然得了癌症,还是癌症晚期,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儿,叶晨君自嘲笑了笑:“可是你知道嘛,他临死之前留下的遗言,不是嘱咐我们好好活下去,也没有忏悔自己这么多年对我和晨星的疏忽,心心念念的,仍然是他的公司、他的事业,就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他的事业还要重要,包括他的前妻和两个女儿。但我还是很平静,可能是失望的次数太多,早就麻木了吧!也可能是我太了解他了!
办完他的葬礼,我就把他的公司扔给那帮觊觎公司良久的亲戚们,返回了国外。不出我所料,那帮人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就把他偌大的家业啃得骨头都不剩,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决定回国接手他那已经濒临破产的公司。可能是我不想看到他死不瞑目吧!也可能是我想证明给他看,他用了大半辈子,撇去了亲情、爱情为之付出的事业,我可以轻松做到,甚至超过。然后就到了今天,我变成了更成功的他……,你说讽不讽刺?”
虽然她的语气很平静,看起来早就把一切看开了,但林栋还是能听出她对父亲纠结的感情。
她恨父亲,恨他只给了自己物质上的依托,却没给自己最想要的父爱。
所以她出国了,又放任父亲的公司破产。
这是她对父亲的报复。
但她又爱父亲,说什么怕父亲死不瞑目、要证明给父亲看……都是借口,其实她就是不想父亲奋斗到死的事业也从这个世上抹除。
那是她思念父亲最后的寄托。
所以她努力努力再努力,直到把她父亲的事业发展成如今的商业帝国。
……
难怪她一直冷冰冰的,对感情避如蛇蝎。
林栋能感受到她那渴望而不得的不甘和无助。
因为他是被亲生父母卖给人贩子的孤儿,他又何曾不渴望这份亲情?
看见她眼中隐隐泛着泪光,林栋伸出胳膊搂住她,紧紧地搂着,说:“如果你父亲知道你把他的事业发展得这么好,他一定会含笑九泉,而且还会忏悔,我敢肯定。”
叶晨君身体本能的一僵,她真的很不习惯这种异性间的亲密接触,准确的说是排斥。
但不知怎的,被林栋搂着,她莫名很安心、很放松。
可能,这就是爱情?
于是她将头轻轻靠在林栋的肩膀上,呢喃道:“希望吧!”
林栋可不想第一次正式约会就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打趣道:“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工作狂,甚至对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咱们俩在一起,简直是天生一对。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等咱们有了宝宝,我带娃,你赚奶粉钱,想想都好幸福,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凭什么我在外面辛苦,你在家带娃?要是以后孩子只跟你亲,我怎么办?”叶晨君顿时气鼓鼓看向他,“再说论颜值,也应该是我负责貌美如花才对,不是吗?”
望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颊,林栋嬉笑道:“是是是,那你一边赚钱养家,一边貌美如花,没事再带带娃,可以了吧?”
叶晨君撇嘴道:“你真不要脸,那你干嘛?”
林栋大手一挥,霸气道:“我是你的一块砖,你哪里有需要我就往哪里搬,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拉钩!”叶晨君伸出尾指。
“你不会这么幼稚吧,还拉钩?”
“拉不拉?”
“拉!”
林栋无奈伸出尾指,然后和叶晨君的尾指勾在一起,说着现在的年轻人都快忘记了的纯真誓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誓言完成,叶晨君笑了,笑得像个小女孩儿,纯真烂漫。
但林栋可就没那么纯真烂漫了,理直气壮地说:“你的誓言完成了,轮到我了。”
叶晨君毫无防备,好奇道:“你还有别的方法?”
“当然有了,那就是盖戳!”
林栋嘴角弯起一抹邪笑,没等叶晨君反应过来,迅速把头凑了过去,吻住了叶晨君的唇。
他要教她如何盖戳……
叶晨君也终于明白何为盖戳了,但已经晚了,挣扎了下,最后闭上眼睛,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
月亮高高挂,海风徐徐来,一吻……定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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