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异能者们都疯狂向天门涌来。

“这是把你那儿当避难所了？”祈白宥拿起一颗能力珠子，反复打量后徒手捏爆，扔在脑后。

她头也不抬地说：“我只是没对天门下手，又不是不对天门的人下手。那些跑出去玩的不都死了吗？如果这些人明白这个道理还要来，是打算一辈子待在天门总部不出去吗？这样的怂货，真是让人看不起一点。”

“所以我都给拒了。”常五灵嚼着薯片，声音咔吃咔吃的，“他们现在忌惮你，心里有气也不敢怎么样。持续下去说不准哪天就把天门推平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不对天门出手，他们替你出手，要死大家一起死。”

“毕竟是你的组织，你的部下，你自己上点心行不行？”

常五灵撇嘴，“有什么值得上心的？我管或不管，你都要毁灭世界，他们最后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那你自己呢？怎么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

“我不知道。”常五灵无所谓地说，“我不是一个喜欢用未来规划把现在的自己框死的人，生死有命，我在这一刻活的很好就足够了。”

这种看淡生死的态度，死过太多轮的祈白宥还挺喜欢的。又捏碎一颗能力珠子后，她问：“叶锦昀那么精神病的人，还在努力想办法拯救世界，你怎么不向人家学学？”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常五灵把薯片袋子狠狠砸在桌上，“这家伙仗着有凛的记忆，凛又看过你的记忆，把你的事到处说，恨不得从你穿尿不湿的时候说起，用这些信息去笼络其他异能者，让他们觉得他是消灭你的最大希望。自己没本事，拿着那点记忆到处卖，比屈服于你的实力躲天门来的那群怂包还不如！”

祈白宥：“……”

“呃……那什么，咳，嗯……多让异能者们知道我的来历，也不算什么坏事。”

“你故意的？”常五灵很快反应过来，“也对啊，你也是读心术大佬，比凛还高一个层级，要消除叶锦昀的记忆轻而易举。你一直留着他，就是为了让他拿着你的事到处说啊？”

“事实是这样没错。”祈白宥叹了口气，“但是也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常五灵说话从来都是这个风格，才不管那么多呢。“异能界的消息传播速度是很快的，要不了几天全世界的异能者都知道你不是歆岚，而是祈白宥，一个外来者，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想到了祈白宥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祈白宥会摧毁世界，异能者们为求自保只能拼死反抗，要么送走她，要么消灭她。

她一个人的能力做不到的事，那就倾全世界之力替她去做。

以整个系统为筹码，规则制定者还不作出相应举措的话，那她只能带着全世界一起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