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量加上这张脸，怕是比今夜的烟花还亮眼些。

“那你可得跟紧本公子。”碧瑶打开方才慌乱也没掉了的扇子，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往街上去。

寂空浅笑摇头，亦抬脚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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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民风开朗，姑娘们倒是没那么多拘礼，夜市更是有以花传情的法子。

所以路上的姑娘手上不少揣着鲜花的，瞧见真心喜欢的便会递上花。

“姑娘，你看这位公子已无处安置这花了，不如交给在下代为保管，如何？”碧瑶忍笑看着寂空怀里堆满的小花，眼前这姑娘拿的一只莲花就要往他怀里放。

也不知这花她哪弄来的。

姑娘羞答答地看了碧瑶一眼，娇红着脸将莲花往她怀里一塞，便快步跑开了。

碧瑶本也算是上品之姿，奈何身材娇小，站在七尺有余的大师身旁便显得弱不禁风。两人一道走来，闺房小姐们自是鲜少瞧见她的。

“和尚你可知，此刻唯有一句最是形容你的样子。”她将莲花凑近鼻子闻了闻，幽幽泛香，“自是花中第一流。”

寂空也不恼，拦住一旁过路的卖花小孩，“这些都给你。”

那孩子篮子本只有寥寥几枝小野花，许久无人问津。寂空将花放进去，篮子即刻便满了。

“来，这个也给你，”碧瑶也将手上的花放进篮子，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孩子，“你今日将这些花卖了，哥哥还给你赏钱买糖吃。”

“谢谢两位哥哥，谢谢。”小孩抱着银子忙弯腰道谢。

碧瑶扶着孩子的肩头，轻拍他脑袋，“今日早些回家，别让家里等急了。”

“谢谢哥哥，哥哥这是我娘做的香囊，送与哥哥。”孩子还挺懂事，怀里摸出一个秀样不错的香袋，伸手要给碧瑶。

她笑着接过香袋，放在鼻尖清嗅，香味很淡，闻着让人舒服。

寂空在一旁看着碧瑶笑得欢喜，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让他回去了。

然后便见她缓缓起身，献宝似的将香囊放在他面前，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和尚，你瞧好不好看？”

“好看”

香囊不错，人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