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篱没想到赵贤态度恭敬,以礼相待,与她平日听到他的所作所为相去甚远,如此看来赵贤隐藏的很好。既然对方以礼相待,要是提出什么请求,她自是不好拒绝。她来之前也听夏子愉猜测了赵贤的目的,她礼貌地回道:“相爷有心了,凤篱不过一介民间女子,略通些医术罢了,并非相爷所说医术了得,得相爷厚爱请至府上已属荣幸,怎可劳烦相爷亲自去请。不知相爷哪里有恙?小女子必当尽心医治。”
“小凤梨啊,小凤梨啊,你两说话能不要这么磨磨叽叽吗?能快点不?”凌雨虹心中幽怨地说着,希望南凤篱能够听到,能够快点聊到主题,毕竟他一直保持在别人家屋顶偷听的姿势不甚雅观,还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凌雨虹心里还问候了一下夏子愉,要保护小凤梨不知道自己来,总是压榨他的劳动力,他有那么好欺负,问候是问候,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总归不忍心让小凤梨受到伤害,谁让他有一颗护犊子的心,小凤梨只能让他欺负,别人不可以。他还顺便骂了那两个家丁,本来他是要跟着小凤梨一起来的,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门口进来,但那两个家伙将他拦住,并说相爷只让请了凤医姑,闲杂人等不得前往,然后就将小凤梨带上了马车。他是闲杂人等吗?他是小凤梨的保护者。然而这些他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半点声音。
赵贤见南凤篱如此问道,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这样想也没错,毕竟是他差人去请她来的。赵贤抬头看着南凤篱解释道:“老夫今日请医姑过来是想让医姑替小女看病,并非老夫身体有恙。”
南凤篱见赵贤解释道,也未表现出尴尬之情,继续自然地问道:“恕小女子唐突了。那小姐现在何处?快请她出来,我好替她诊治。”
“小女现不在府上,在王宫中。老夫的长女是当今王上的王后,因身体不适,想请医姑前去诊治。“
南凤篱心中想道,夏子愉这家伙猜的一点没错,果然是为了给夏国王后看病,她假装惊讶地回答道:“王后?王宫中有医术高明的太医,王后病了理应请太医诊治,怎会想到请小女子诊治。小女子惶恐。”
“不瞒医姑,小女的病情太医都瞧过了,瞧不出问题,只得有劳医姑前去看看。”
“既然相爷如此厚爱,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只当尽力一试。”南凤篱见赵贤如此诚心求医,也不便多拒绝,再拒绝就显得不识抬举了。,她也得懂得适时退让。
“那就有劳医姑了,老夫这就命人带医姑过去。”赵贤见南凤篱答应,心情舒畅不少,这些日子他听闻了一些南凤篱的事情,听说她治不孕之症特别厉害,这才差人去请她,希望她能治好赵如霜的不孕之症,早日诞下龙嗣,如今她既已答应了,自然不宜再拖延,即将就想派人带她进宫。
“相爷等等,凤篱今日过来时只带了简易医箱,想着有什么需要再回医馆去取,但要进宫的话只怕不方便取,请允许凤篱先回医馆去取医箱。”南凤篱想先回医馆将此消息传递给夏子愉。
“无妨,老夫派人陪医姑先回医馆取药箱,再带凤医姑进宫替小女诊治。”赵贤怕南凤篱去取医箱是推托之举,便决定派人陪她取医箱之后直接进宫,此事宜早不宜迟。说完之后,赵贤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令牌交给他身边的一个年青的家丁,对他说道:“赵顺,你先陪凤医姑回医馆,再拿着我的令牌带她进宫。”
赵顺是赵贤的得力家奴,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就在赵家为奴,对主家忠诚,颇得赵家信任,再加上赵顺本人心思灵巧、武功尚可,赵贤让他做的事都能很好的完成,很受器重,赵贤能够有今日这赵顺也是立了汗马功劳,赵贤让赵顺带南凤篱,可见赵贤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偏厅内的聊天到这里,对躲在屋顶听“梁”角的凌雨虹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他整个人叭在屋顶上,为了方便偷听,掀开了一块屋瓦,他好怕被人发现这里多了一束光,好在这屋里的人武功都很平庸,并没有人在意他,谁说在梁上的人很帅气,明明就很狼狈嘛。他趴得久了,腿脚都有些麻了,为了不让赵府巡视的人发现,他得赶快离开,于是凌雨虹展现了他惊人的轻功,真的惊人。他从赵府的屋顶使用轻伤走的时候有如走在平地一般,看起来飘逸清盈,惊喜永远都是不期而遇,眼看着他要离开赵府了,一高兴跳上最后一个屋顶时一脚踏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