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2章 吸血鬼公爵x甜心猎人,为你,甘愿赴死15(1 / 2)甜欲!清冷宿主又甜又撩用命追夫首页

好多吸血鬼...

一个个面目狰狞,扭曲爬行,追着他跑,他跑在无尽的黑夜中,永远找不到出路。

他们快要追上来了,得快点儿!再快点儿!他不能被追上!

他宁愿死,也不要被血族同化!他不愿吸血,啃食人类的躯体!

忽然,一个踉跄,师淮狠狠摔在了地上,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已然从昏暗的维尔霜大道变成了外祖母与他相依为命的栖身之处。

他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外祖母,房内尽是一地鲜血,外祖母的躯壳已然变得干瘪,她的眼神呆滞。

她的脖颈间两个发黑的洞,赫然彰显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些吸血鬼狠狠咬开她的脖子,几乎要咬断,偏偏比起吸食外祖母的鲜血,他们更热衷于虐杀她。

虐杀这个曾经他们闻风丧胆的老驱魔师!

师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捧着外祖母断裂的双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不!外祖母,外祖母...”

外祖母走了,再也没有人会将他捧在掌心中了。

他几乎哭成个泪人,全身都不禁颤抖,浑身沾满了外祖母鲜血的他,却听见外祖母挣扎着用尽最后一口气,拿起日记本和十字架塞进他手里。

“好孩子,杀死我!”外祖母的神情怜悯又不舍。

师淮还没反应过来,还想再说更多时,却发现外祖母变了,尖尖的獠牙突破了她的下唇伸出来,脸上布满了可怖的裂纹,瞳孔全都乌黑。

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向师淮爬来,贪婪地企图啃噬他的脖子。

最后,他亲手用十字架,了结了外祖母,亲手送走他最后的亲人,他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依靠。

他梦中最后一幕,定格在了外祖母痛苦难过地神情中,他不知道,那是属于被吸血鬼同化的外祖母,还是疼爱他的外祖母。

“外祖母!”如此呐喊着,师淮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茫然地眨眨眼,脑海一片混乱,梦中的恐惧和悲伤仍未减轻,他翻身蜷缩着身体,企图寻求一丝安全感。

不小心却碰到了什么,师淮伸手摸了上去,他看不清。

直至那个东西动了,听见一声闷哼,他身边的床好像一下子就轻了,他才明白过来,那是男人的大腿。

而他刚刚...实在是失礼。

他坐起来,伸手摸着身旁的环境,想知道自己在哪里,试探性地开口:“请问,你是?”

一道古怪地男声响起,听起来像是含着什么讲话一样,声音不太好听。

“做噩梦了?”

提起噩梦,师淮再度回忆起梦中的场景,他心中一黯,但他不想说太多,“我在哪里?可以开灯吗?太暗了,我看不清。”

那个古怪的男人沉默了几秒,师淮听见他又坐在了自己身边,“抱歉,在这里,你必须要蒙着眼睛。”

蒙着眼睛?

师淮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眼睛上赫然罩着个真丝眼罩,泪水还微微濡湿了眼罩,怪不得他看不清。

他没有即刻拿下来,而是冷静反问:“为什么?”

“因为...”古怪的男人低声陈述着:“我长得太可怕了,怕会吓着你。”

师淮:...还挺有自知之明?

师淮:“那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受伤了...小宝贝,别再做那样危险的事了,还痛吗?”他轻叹着,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好听,但其中的温柔却能舒缓师淮心里的恐惧,甚至还带着几分缱绻。

师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睡懵了师淮,此时此刻脑海终于清醒,他记起来自己晕倒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血族的天堂,人类的地狱,就是说一句修罗场都不为过。

科尔斯的血族究竟猖狂到什么地步?他们这样嚣张捕食人类的狂欢,竟然没有一个消息走漏出去。

他想杀死洛尔亚,洛尔亚不是想将他推进火坑,让他成为那群血族的食物,死无全尸吗?

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只是可惜,洛尔亚身上有着那群吸血鬼所忌惮的东西。

要不是莱温德也躲得远远的,师淮早就连他也一起杀了。

他还割开了自己的脖子,想验证自己那里的鲜血,能否杀死吸血鬼。

然后,阿清来了...

再接着,他就被阿清催眠到昏迷了。

而现在,他出现在此,阿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古怪的男人。

师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果然,之前的伤口痊愈了。

他心中复杂至极,酸涩中夹杂着许多雀跃,基本已经可以猜测得出来古怪男人的身份,可他不敢确定,甚至不愿意确定。

“你...是血族吗?”男孩儿声音微颤,眼罩下仍能看见微微泛红的眼皮,脆弱得不堪一击。

男人伸手想抚着他微卷的浅金发安慰他,可又停在了半空中,接着放了下来,他克制着,并没有玷污眼前的人。

“回答我。”男孩儿追问着,语色焦急紧张。

他尽量放缓声音,像是在哄着师淮一样,“我不会伤害你的,可以不要害怕我吗?”

师淮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鼻尖酸涩难掩,又觉得悲哀至极,“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会伤害我?”

“没有为什么。”

师淮明明知道原因的,可他没有在男人身上嗅到一丝血腥味儿,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

似乎吹来一阵凉风,将师淮吹得哆嗦了一下,他还是不习惯黑暗,想摘下眼罩。

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人按住了,大掌裹着他的手背,传来一点温热地感觉。

“听话,嗯?”

他心尖一颤,手也随之放了下来,下一刻,他被罩上了件温暖的衣服,男人起身,将窗户关上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