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四下里瞧了瞧,低声说道:“青玉楼的主人把这副字挂在这里,本以为是真本,实际上《兰亭集序》真本早已失传!”
李纯阳有些惊诧地望着李白问道:“李学士怎么知道的?”
李白有些诡异地笑了笑,说道:“因为这幅字就是我写的!”
说罢,有些得意地仰起头,看着那幅字。“这副字是我临摹贞观朝宰相褚遂良的,褚遂良的字很有王羲之的风范。可惜我没有见过这副字的真迹,不然……”
李白说罢,摇头叹息。李纯阳从他的话中听了,如果他见了《兰亭集序》真迹,似乎能写得比这还要好。
“那这字的真迹到哪里去了!”
李白说道:“这副字的真迹原本是在太宗的手中。当年太宗得到这副真迹,曾命褚遂良、虞世南、欧阳询等当时的书法名家,分别各临募了一帖。真迹就被太宗收了起来,世上所传的《兰亭集序》大都是他们几个的仿本,太宗驾崩之后,真迹就不知所踪。后来我从文渊阁的藏书中看到一个条目,记载的是太宗陪葬之物清单。在清单中,就有这副《兰亭集序》,想是太宗极爱这副字画,所以就带了下去。”
李白是唐朝大学士,名气才学在当朝首屈一指,但因时时好酒,经常得罪那些达官显贵,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他的诗极为唐玄宗所常识,却被杨国忠所排挤,仕途不顺。
来青玉楼前,他已喝了几杯酒,有了三分醉意,所以对李纯阳说话,也不隐藏。李纯阳冲着李白抱拳说道:“在下是平卢节度副使李纯阳,昨日在五凤楼见到李学士才思敏捷,出笔成章,十分敬佩。”
李白摇摇头说道:“作诗那又有什么难的了!你看我到这青玉楼三次,却仍没有见到楼主,据说这楼主风华绝代,艳压长安。我只求一见,却三来而不得,你看看这是不是比作诗要难得多了!”
李纯阳暗想,这里不过是一座妓院罢了,只要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就是天仙也见得,怎么可能会有妓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呢?李纯阳进屋就被这幅字所吸引,这时才转头望向青玉楼里面。
就见各色艳丽女子穿梭在楼层之间,她们身着绚丽的衣裳,或是轻纱缠身,或是锦衣华服,每一件衣物都精心挑选,无不展示出不同的风情。
这些女子头饰繁复精美,珠光宝气,发髻高挽,垂下的珍珠和彩石彰显着贵重与雅致。脸上的妆容精致考究,眉如远山淡画,唇如点血般鲜艳,透露出一种极致的妩媚与诱惑。
而大厅内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有达官贵人,也有文人墨客。那些女子们细心地招待着每一位客人,风花雪月,场面欢愉,笑语盈盈。
二楼的雅间中,不时传来琵琶古琴的声音。整个妓院里,灯影摇曳,香气袅袅,音乐声、笑声、窃窃私语声交织在一起,繁华可见一斑。
阿固郎和大武艺似乎经常来这里,早已与相识的姑娘打着招呼。见李纯阳与李白在一起,阿固郎对李纯阳说道:”大哥,咱们上二楼吧,二楼有雅间,既可以喝酒品茶,又可以听曲。既然李学士也在这里,咱们就一并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