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装嫩,找打是吧?
强忍给鱼头一个大逼兜的冲动,晏岁心在凤家兄弟两个外人面前,相当敷衍地维持了一下“不打小孩”的人设,抱过小孩,轻声询问着什么。
剑涉川看见两人的亲昵姿态,心中登时一跳,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眼见晏岁心与那小孩关系亲密,难道他真的要如凤朝歌所言,去当那什么小三?
回忆一路上凤大公子的谆谆教导,说什么还有博取小孩的支持,剑涉川不可避免地感到羞耻。
——当就当,无所谓,他会上位!
剑涉川抑制心中的不平静,招手指挥凤家两兄弟:“你们先出去。”
说罢,又看向晏岁心,深呼吸一口气:“晏岁心,我有话与你说。”
凤栖梧眼神在剑涉川与晏岁心只见飘来飘去,隐约察觉了什么,他轻轻颔首,正要依言退出,忽然被兄长一把拦住。
只见凤朝歌一脸猹样,吃瓜的心思藏都藏不住,天真无邪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知道吗?”
凤栖梧莫名觉得,大哥待会儿要是被打了,那一定是他应得的。
晏岁心一边敷衍金鱼,一边觉得,能让师叔和凤朝歌一起赶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凤朝歌可以信任,凤栖梧刚刚才答应教自己弦杀。
是啊,有什么事,是他们两个不能知道的?
思及此处,晏岁心摆摆手:“你们留下,有事大家一起商量。”
闻言,凤朝歌兴奋地找个位置坐下,还面朝凤栖梧拍了拍桌子:“弟啊,快把你的茶拿出来,我们浅饮一下。”
凤栖梧摆好茶具,目不转睛盯着吞星阁师叔侄那边的动向,茶水满上,正要浅嘬一口。
剑涉川声音发抖,语出惊人:“晏岁心,你何时有了这么大个儿子?”
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的晏岁心:???
这事貌似不重要,晏岁心第一反应看向凤朝歌,就差把“你个天杀的又乱造谣”几个字写在脸上。
凤朝歌一脸事不关己,转头看见自己兄弟一口茶喷了出来,男神滤镜掉得稀碎。
凤朝歌安慰了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兄弟一番,并且热情科普当前状况。
“栖梧,我跟你说……”凤朝歌凑到凤栖梧耳边,窃窃私语,“那剑涉川,就是追着晏岁心,才跑到山海学宫上成为剑道老师的,结果,啧啧啧。”
交流之间,凤家兄弟看剑涉川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泛着微妙的同情。
凤栖梧毫不掩饰自己的怜悯:“真是个痴人。”
见晏岁心神情莫名其妙,剑涉川察觉不对,略一闭眼,复又睁开。
再次睁眼时,望向金鱼的目光,已带上杀意。
“金鱼?”师叔冷笑着,“你说话啊?”
金鱼感到危机,整条鱼害怕地颤了颤,更加卖力地躲进晏岁心的怀里。
消失的脑子终于长了回来,金鱼隐隐约约记得眼前这人是主人,要喊……什么来着?
“咕……”
“奶奶。”
金鱼指了指背后的剑涉川,糯叽叽道:“姑奶奶,那是我认的后爹。”
晏岁心眉头一皱,剑涉川眼前一黑。
凤朝歌叹为观止,一拍脑门,差点当场出本书——
《我奶奶和后爹的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