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封自知这问题是给自己挖了坑,他将目光看向徐言,假装苛责道:“本官有闭门不见吗?兴许是误会了吧?是哪个不长眼的赶拦古记的大驾光临?回头一定要好好查查,查到后本官一定严惩不贷。”
徐言立即行礼,“卑职明白。之前还真是从未听说过古记要来林州的消息。这事的确是卑职的失职。”
东方珏咧嘴一笑,露出些许遗憾之色,“林州有潘家坐镇,就算我们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您说是不是,张大人?”
这话落下,张封的脸变了好几变,心叹这古记的人说话还真是一丁点情面都不给他们留啊。可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在林州,潘家才是土霸王,有这个土霸王在,哪里有他张封说话的余地。
他想了一瞬,只好吞吞吐吐的回应着:“那为何古记会在这个时候来林州了,是不是大冢……”
徐言:“咳咳——”
一个“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徐言的咳嗽声打断了。张封这才知道自己有些急性子了。
云承和东方珏互递了个眼色,而后开口道:“我们自然还是因为林州有钱赚,不然为何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当然,我们此番前来也并非空手而来,既然张大人这次很给面子的接见了我们,我们也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的。就在刚刚,古记载满了黄金的车子已经由张府的偏门进入到张大人的府邸了。”
什么?载满黄金的车子?张封的脸色又变了一变,就在这时,有府内的小厮急匆匆走了进来,在张封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张封听得是目瞪口呆,随后对小厮交代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这小厮正是来禀告黄金已经入院一事的。
张封是又惊又喜,他这一辈子可没见过那么多的黄金。
云承道:“张大人也不必惊慌,我们古记的老板听说了林州的情况,此番带着银子前来,也是为了表达古记对林州的一片心意。”
张封惊愕,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听说了林州的情况,都听说了什么?”
云承不急不慢说:“那么多百姓都涌出林州,被逼上了逍遥山去求助,还能听说什么?自然是林州强行征兵侵地,承诺给百姓的补偿没有兑现的事情了。”
“这……”张封一时间慌乱不已,他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的这么快,本以为已经及时制止了流民的流窜,可没想到还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这跟本官没有关系,你们也知道,林州是潘家说了算,我这个知府,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
他也只能将所有的事情往外推,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林州如今的形势,都是大冢宰和潘家一手造成的,他一个没有任何话语权的知府为了明哲保身,只能听之任之。
“饷银被盗一事也不是本官愿意看到的,潘家不愿意再出钱安抚百姓,这才导致了流民出走。”张封解释道。
云承说:“张大人就没有仔细想想吗?流民出走是多么恶劣的一件事,是算无遗策的潘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吗?显然并不是,这么些年,潘家为大冢宰做了多少事,每一次都能很隐秘,为何这一次就不行了?”
这话落下,张封神色一紧,从这话里的意思,张封要是还听不出古记已经知道了大冢宰屯私兵的消息,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联想到徐言告诉他古记已经在秘密接触大冢宰,如今这不是都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