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咯吱”,一声门拴拉开的轻响和一声生锈合页的轻响,铁门被从外向里拉开了一道缝。
“真打脸。”我们三人异心同声的想道,心中汗颜。
我一脸淡然地转身走向门缝,心中宽慰,还好只是想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然就真傻了。
李思诚和吴子淮二人黑着脸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仿佛两个会移动的雕塑。
“没人值班么,华兄?”我瞧着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便找茬问道。
“击晕。”华井木看着我说道,随后转身向前走去。
“击晕?华兄果真还是不拘一格啊!”李思诚再次汗颜,“乖乖”跟着华井木的步伐向前走去。
这工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大片满是黄土的空地,里面是已经打好的楼房地基,盖了有三四层高。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空地中间有个大土坑,看起来是挖了不少的土用于施工。
“嘿,这盖房还就地取材,都不需要干土方工程的人了,倒是省事诶,哈哈。”我看着土坑嗤笑道。
“甚深。”华井木也看着土坑说道。
“是啊,是挺深的,但也没那么深吧,华兄这感慨可是夸张了,第一次见到施工的土坑吧。”子淮闻言说道。
华井木罕见地看了他一眼,但这一眼是那么的生动,只一瞬间就深深地表达出了看一个傻X的感觉。
“呃……”子淮无言。
“华兄的意思是?”我识趣地问道。
“咒、印、器、阵。”华井木一字一顿地回道。
“咒、印、器、阵?这不是山术八门吗,这里含了四门?就这个工地么?”我愕然道。
“咒、印、器、阵这四门中我们唯一接触过的印和器就是李总的墨道了。”子淮说着转头看向李思诚。
我蓦然想起了墨道法门,乃是以墨家的技艺和道家的咒、印、器、阵相结合,钻研出的术法。想到这儿我也转头看向李思诚,似是在问“这坑是否与你有关?”。
“非他。”还未等李思诚说话,华井木率先开口说道。
我莫名的心中一松,也不知道是放下了什么,轻轻地露出笑容道:“就是嘛,这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墨道。”华井木又说道。
我和子淮都是一懵,不是李思诚还是墨道,那还是他们这一法门的,难道是他弟弟?
李思诚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闪烁。
“实意者,气之虑也。心欲安静,虑欲深远。精神魂魄固守不动,乃能内视、反听、定志,思之太虚,待神往来。”华井木毫无征兆地吟道,听起来深邃而又坚韧。
“实意法螣蛇,华兄,是有情况吗?”子淮听到他吟念后左手立刻伸入了右边褡裢的内侧,做好了意外的应对准备。
“降头。”华井木抬头看向前方楼房地基的第三四层,沉声道。
“降头?那不是东南亚那边的南洋邪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惊讶道,这玩意儿听说已久,传得还蛮邪乎的,没想到今日竟然亲自碰上了。
“华兄,那里……”李思诚盯着华井木看过去的地方说道。
我和子淮马上举目望去,定睛一看发现有三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毛胚楼三层的阴影里,好似也在看向我们。
“熟人。”华井木说道。
“哦?是那个在猫老太那儿出现的黑袍人吧,那个谁的师弟,叫什么,谢,谢凌峰。”我闻言回忆道。
“那他师兄呢,那个儒道的京算子,不是追他而去了吗,难道是追丢了?”子淮略带补充地问道。
“别来无恙!”一声问候自大坑南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极强,在一点儿都不刺耳的情况下保证了人们都能听到。
我们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京算子几个虚影闪过出现在了大坑的南边,手中把玩着扇子,笑嘻嘻看着我们。
“孔叔,吴叔、华叔,还有这位叔叔好。”一个明亮却又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在这之前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