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终究是为了自己殉葬,好一对忠心耿耿的侍女。
而战英凌云龙飞他们护主牺牲,否则也能见证他们的大婚。
这些繁文缛节完成后,新郎官不是急着与新娘子上床,而是拉着她出去。
宫女们都吓坏了。
外面的李弈见皇上挽着皇后出来,嘴角噙笑,马上向御林军打手势。
皇上拉着皇后,飞上殿宇屋顶。
看着夜空上的明月,御花园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稍坐,便听见“咻!咻!咻!”“嘣!嘣!嘣!”之声爆响。
但见漫天绽放出绚丽烟花,绽放,落下。
星如雨
“好美啊!”
新娘子看着璀璨迷离的幻境,不由得拍手惊呼。
“娘子喜欢就好。”
拓跋看着身旁,笑得娇憨,却比烟火还要绚丽的笑脸,幸福的笑了。
这场烟火雨,就像他们千万年的情,璀璨梦幻。
一波又一波的烟花,连续不断,绽放了快半个时辰,整个都城的老百姓都跑出来看烟花。
曾经多少次,他们盼着这大婚的一天,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他与她十指紧扣,美好动听的话又缓缓流泻:
“娘子,我要你成为世间上最幸福的皇后,春天,咱们赏桃花,酿醉相思,夏天咱们采莲赏荷,秋天吃蟹赏菊,冬天陪你赏雪烤红薯。
我还要带你走遍天下,览尽人间美景,看尽各处风情,陪你慢慢变老。
今生,来生,生生世世,是神或人,初心不改,不管天上地下,你在,我便在。”
“夫君,你总有办法,令我甜蜜感动到落泪。”
新娘子幸福的笑,笑中有泪。
与他勾手指:
“你记住自己的话,我们慢慢变老,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记住了。”新郎官幸福的点头。
忽然,他抚摸着皇后的容颜,犯愁了。
“可是,娘子不老不灭,那这陪你一起老去”
新娘子立刻捂住他的嘴,撒娇:
“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要陪我慢慢老去的。”
“好!”他再爽快的,一把抱她起来。
赏完烟火,新郎官才抱起新娘子,飞身回到关雎宫。
皇帝与皇后上龙榻,要洞房花烛就寝了,宫人却依然守候在寝殿。
“她们在这里,我好不自在。”顾倾城轻声在拓跋耳畔道。
“你们都下去吧!”拓跋扬声对宫女道。
宫人们面面相觑,卫绾恭谨的细声道:
“可是陛下,按照宫规,奴婢们还要伺候你们就寝啊。”
“以后,朕和皇后的话,就是宫规!”拓跋不容置喙。
宫人们自然不敢违逆陛下旨意,只得退出殿门外守候。
“娘子,咱们历经千秋万载,总算,能堂堂正正结成夫妻了。”
拓跋拿来一把金剪,剪了自己一缕头发,又剪了倾城一缕头发。
把两束头发结起来,郑重其事的放进一个锦盒内。
并拿来薄绢,写了一行小字:
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
将薄绢连同头发一起放进锦盒。
“为夫终于没有失信于你,送给你一个锦绣天下,一个空前绝后的婚礼。”
拓跋拥着她,轻吻一下她的额间花。
顾倾城感激道:“陛下,谢谢你。”
“你我夫妻同命,说什么谢谢。”拓跋啄她一口,“任何时候,我都喜欢你叫我拓跋。”
“陛下,礼不可废。”
顾倾城迟疑了一瞬,看着缠绵悱恻的拓跋,又道:
“这样吧,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尊称你为陛下,私底下,我再叫你拓跋。”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拓跋嬉皮笑脸的揖礼。
顾倾城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依偎着,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带着些许遗憾:
“若咱们的孩子还在,也已然出生了。”
只可惜,贺兰明月,杀了他们的孩子。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咱们的孩子”顾倾城喉咙发哽。
“没关系,我们年轻,还可以生很多”
顾倾城却含泪摇摇头,轻抚着腹部:
“可是,那刀刃很诡异,似刃似剪,我的宫房,怕是不能再孕育孩子了。”
拓跋微愕,随即宠溺的道:
“没关系,咱们有孩子就多宠个孩子,没孩子,为夫就独宠你。”
新娘子再看着皇帝,含羞嗒嗒道:“如今我已拥有回天之力,应该可以修复宫房”
“那还等什么”
拓跋大笑,像饿鹰扑食般将新娘子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行驶新郎的权力。
每一下激情的撞击,就像撞进她身心最深处
顾倾城看着身旁半眯着眸眼,意犹未尽的拓跋,略为迟疑,缓缓道:
“夫君,我怕此生,是难生育了,后宫若真的只有我一位皇后,也只有太子一人,也委实太冷清。
你若想多立个妃子,为大魏开枝散叶,不如就立木兰姐吧。”
气得拓跋一下子瞪开眼睛,翻身捏着她的鼻子:
“皇后这是卸磨杀驴啊!新婚之夜,你就敢将为夫推给别人?!”
“那个,我说真的,因为我知道木兰姐喜欢你”
“以后再听到此类的话,我便废了自己!”
拓跋狠戾霸道的说完,吻住新娘子,不让她再说废话。
夜里,他们共同入梦,梦见在九重天,月光上
他玉掌一番,掰下一枚月光,月光不仅有白玉的柔润清幽,更比白玉生辉。
“你掰下月光,想做什么?”她问。
“我要亲自给你雕琢一枚簪子。”
他拿出玉刀雕琢着,将月光雕成玉簪,在上面雕了一对并蒂的夕颜花。
她心里暖融融的看着他一刀一刀细心的雕花。
“夕颜花?”
“夕颜又名月光花,花语乃永恒的爱。”
白无瑕看着她深情的微笑,将雕琢好的夕颜月光簪,簪在她的发髻上。
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这便是我永恒的爱。”
幸福溢满圣姑的心田。
“我也要给你做一枚月光玉簪。”圣姑微笑道。
皓腕一扬,也掰下一片月光,但她掰得大了,像掰下一片树皮。
她拍拍胸口,看着月光:“还好还好,从下面瞧上来,便如同月光里种着株桂树一般。”
她也拿过白无瑕的玉刀,小心翼翼的开始雕琢。
“你许下我永恒的爱,我也许下你地老天荒的情。”
她竟在那玉簪的一端,雕琢了一对小小的人儿,就像他们俩的缩影。
再对着皎洁如镜的月光,亲自给他束发。
“我第一次给男子束发,束得可能不甚好看。”
“无妨,我只愿每日起来,你能给我束发。”
她轻轻吻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翌日醒来,妆台上,在皇后那夕颜月光簪旁边,真的见到一枚雕琢着一对小小人儿的玉簪。
那是拓跋自小便戴着的玉簪。
皇后为皇帝束发簪冠。
而皇帝为她绾髻穿衣簪花。
新婚燕尔,拓跋罢朝三日,如寻常百姓那般享受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