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开始狂啸,虎啸声
震波威力无穷,能击穿耳膜,耳朵几乎被震出血。
顾倾城急急往挎包里一掏,猛抓出两团布条塞住耳朵,又抓出两团给拓跋濬的耳朵堵上。
耳朵堵上棉布团,他们才觉得舒服些。
猛虎吃痛短暂的停歇后,嗅着人的气息,便是更疯狂报复的扑击。
时间缓得一缓,拓跋濬又拉着顾倾城,双脚在树丫上一点,整个人如离弦箭弹射开,落到另一株树上。
原先站立的大树枝叶一阵乱颤,枝丫处的树身被锋利的虎爪一下子抓穿,露出几条深深的抓痕,树上的冰雪抖了一地。
两只疯狂猛虎紧追不舍,虽被射瞎眼睛,却是嗅觉灵敏,又嗅着人气追了上来。
拓跋濬和顾倾城借着树枝跳荡,自茂密的丛林跑出外面空旷的峡谷时,后面的猛虎已风驰电掣般呼啸着狂扑出来。
眼看利爪就要抓穿顾倾城脑袋。
“快闪开!”
拓跋濬大喝声中一把将顾倾城推到一边,立刻挥剑,迎向扑击过来的猛虎。
在空旷的地方他可以放开手脚,施展剑法。
别说与两头猛虎搏斗了,光虎啸声都令人胆颤心惊,震耳欲聋!
好在顾倾城有备无患,带着棉布团堵耳朵,否则他们的耳膜早被震穿了。
拓跋濬力斗两只疯狂猛虎,一时间也未能就轻易将其制服。
刚刚在虎爪下逃生的顾倾城,定一定神后,焦急的回看拓跋濬力战两虎。
她自己无力搏击猛虎,却能往猛虎身上飞射蟠桃花。
拓跋濬正与老虎纠缠搏斗,她的蟠桃花需要小心翼翼,以免误伤拓跋濬。
如此一来,蟠桃花速度便缓慢,杀伤力就不强大。
而且虎皮竟然又厚又韧,尖锐的蟠桃花虽能扎进虎皮,却只是令猛虎受痛而不能令猛虎毙命。
如此的袭击,只能令猛虎更加疯狂,拓跋濬更加危险。
她想了想,大声提醒拓跋濬:
“拓跋濬,老虎背上皮厚,它的眼睛和腹部却是最薄弱的!”
拓跋濬眼角余光瞥见顾倾城说话,耳朵堵着棉布条,却听得不清楚。
顾倾城又用手比划成剑,自腹部划拉了一下。
“吼!……”
“吼!……”
两头猛虎狂吼,腥风阵阵。
一头张牙舞爪正面攻击,一头自他侧面向他横扫虎尾。
那头正面扑过来的猛虎,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拓跋濬吞噬。
拓跋濬不退反进,全身劲道灌注在赤霄宝剑上,宝剑陡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他一矮身,整个身子几乎贴地,自老虎身下穿过,同时利剑在猛虎咽喉自腹部延伸狠狠切下去。
腹部果然是薄弱之处。
那头猛虎内脏顿时倾泻,狂啸倒地。
可是拓跋濬只顾迎战正面猛虎,侧面猛虎粗壮的尾巴疾如流星般“唰”的甩了过来,速度太快,空气被打击,发出“啪”的爆响。
拓跋濬被强劲的虎尾扫中腰部,被震飞出去,甩向附近的一株红枫树。
狂风扫过,卷起漫天红叶冰花。
如此近距离的被虎尾扫中,他的后背撞向那株枫树,虎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一口气几乎逆转。
喉咙陡然腥甜,“噗”的喷了一大口鲜血。
“拓跋濬!”
顾倾城见拓跋濬喷血,吓得大叫,向拓跋濬扑过去。
拓跋濬身后的红枫树发出几声闷响,几条裂痕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蔓延,不一会整株红枫树便齐腰断裂,轰然倒塌。
红叶更加漫天飞舞。
亏得拓跋濬内力了得,若是普通人被猛虎如此疯狂袭击,焉能活命?
用尾巴狂扫拓跋濬的那只猛虎,眼睛吃痛,状如疯狂,虎啸怒吼,震耳欲聋。
狂啸着循着顾倾城的气味扑击。
顾倾城也快速的射出蟠桃花,袭击老虎的薄弱之处。
老虎更加吃痛更加疯狂,像发疯的狂扫顾倾城。
拓跋濬见猛虎袭击顾倾城,顾不得再喘息。脚一蹬,整个身子电射而出,刺向猛虎。
情急之下他的剑挥得更狠更快,也不顾自己危险,不惜被猛虎抓伤,仗着赤霄剑的锋利,和猛虎纠缠着。
这只疯虎比之前那只更凶猛,伤了眼睛,死了同伴,呼啸狂怒,状如疯癫,尾巴狂扫,受伤的拓跋濬几乎难近猛虎身旁。
如此又纠缠了一会。
顾倾城在旁仗着轻功了得,身子轻盈,一边躲避,一边随时寻找时机。
终于让她瞅准一个机会,趁猛虎张开血盆大口狂啸之时,猛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快又狠的向猛虎的嘴里疾射出一连串的蟠桃花。
蟠桃花在猛虎咽喉处如利刃飞旋,痛得血流如注,仰头狂啸。
拓跋濬眼见机不可失,双手握剑,陡然飞跃利剑一挥,割断猛虎的喉咙。
咽喉底下皮薄,赤霄剑何等锋利,鲜血“刺啦”一下子喷射出来,直喷了拓跋濬一脸。
老虎闷哼了几声,终于气绝身亡。
好不容易才杀了两只老虎,老虎是兽中之王,它一死,所有的蛇虫鼠蚁都欢腾。
老虎特有的血腥味引得附近的毒蛇蝎子全爬出来。
顾倾城又急撒雄黄粉,石灰粉,发射出漫天蟠桃花,拓跋濬挥剑斩杀,才将毒蛇毒虫消灭殆尽。
这一番恶斗,几乎将他们的力气用尽。
他们喘着气弯着腰,互相搀扶在对方肩膀上,顾倾城看着拓跋濬溅血的脸,大笑起来。
“拓跋濬,你的样子好凶……”
拓跋濬见顾倾城笑得开心,他也豪迈的大笑。
知道对方大笑,却几乎听不清对方的笑声,两人才想起耳朵上的棉布团,于是拿开布团。
拓跋濬看着那老虎,一时发飙,竟过去一把抓着猛虎的头颅,就着它的咽喉,猛然饮起老虎的血来。
喝足了血,才怒喝道:
“不长眼的畜生,也不看看本王是谁,竟敢袭击你们的祖宗!”
顾倾城看到一脸虎血狠戾的拓跋濬,也不禁骇然。
看着他嘴巴猩红的血,她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拓跋濬见顾倾城呕吐,赶紧走过来扶着她问:
“怎么了,不舒服?”
顾倾城恶心的看着他一手的血,还有脸上的血污:
“看见你这一身的血,便想到当初在天牢剥人皮的那一幕,太瘆人了!”
拓跋濬笑笑,遂与顾倾城去溪边。
顾倾城以冰水给拓跋濬擦洗了脸上的虎血。
经过这几番搏斗,两人也觉得又渴又饿又累了。
顾倾城拿出水囊和肉干,两人吃饱休息了一会,遂往那石屋走去。
石屋前竖着块大石头,石头上用尖锐的刀尖刻着些字:
仡僚绝命于此!
旁边还刻有个龙图腾。
虽然字迹已有些模糊,却依稀可辨。
拓跋濬看着那些字迹,一脸的茫然。
顾倾城却欣喜道:
“竟然是仡僚,他果然是被人斩杀在鬼见愁!”
拓跋濬摩蹙眉道:
“你知道此人?”
顾倾城点点头:
“仡姓是古老苗疆仡佬族大姓,这龙图腾就是他们的族徽。
相传几百年前苗疆有个擅于用毒堪称毒王的仡僚,犯了众怒。
后来被众仇家联合追杀,斩杀于鬼见愁。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仡僚!”
稍顿,顾倾城又恍然的点头:
“这就对了,怪不得河涧王能炼制出那些奇葩毒药,看来是得到这仡僚留下的秘方!”
“走,进去瞧瞧!”拓跋濬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飘渺倾城,微信关注“优读”,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