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御林军几乎把毓秀宫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有刺客或者奸夫的半分影子。
没有搜到奸夫,江漓脸色像墨砚一样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他亲自给李弈灌了绕指柔媚酒,明明看着那两个心腹御林军将李弈送进毓秀宫的!
他示意那两个心腹到西殿,愤然一脚将他们踹倒,并冷厉的低叱: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心腹爬起来,颤抖的附语道:
“这真是见鬼了,我们俩明明将他扶进寝殿,里面的一切也安排妥帖。”
“我们明明看着冯左昭仪就裸的躺在床上,再出殿外守着的啊。”
“我们可是一刻也没离开毓秀宫附近,这真是不可能啊!”
“莫不是有鬼?”
江漓一把推开他们:
“什么有鬼,肯定是中间有人搞鬼!”
江漓见实在搜不到,走回殿内,对那些御林军狠狠的骂:
“没用的蠢材!让你们重重包围,难不成刺客能飞天遁地?!”
“江统领,我们真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真的不见有人出来啊!”
御林军也一个个委屈道。
冯左昭仪见她们搜完了,却还是失望不死心的样子。
便看着江漓,不卑不亢道:“江统领,没搜到刺客,很失望,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差吗?”
江漓看着冯左昭仪淡淡的笑了一下,傲然道:
“刺客狡猾得狠,也不知用什么方法逃出去,打扰娘娘了!”
话毕转身欲带人离去。
冯左昭仪看着被御林军搜捕得乱七八糟的毓秀宫,冷然道:
“江统领这搜宫的本领,本宫真是领教了!”
江漓仍然倨傲的冷笑:“娘娘若对末将有任何不满,尽管去向陛下参末将一本!”
江漓说罢向御林军一招手,想离开毓秀宫。
顾倾城对江漓一声嗤笑:
“参你一本?”
话毕身子陡然极飞旋而起,趁着这飞旋之势,再一个筋斗双脚一蹬,在所有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将他踢出毓秀宫。
江漓其实武功不弱,只是被顾倾城猝不及防极的飞旋震慑。
电光火石间再被顾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踢飞。
他落在毓秀宫殿外的地上腾起身来,恼羞成怒,剑指向顾倾城。
江蓠还未开口,站在殿门口的顾倾城便喝道:
“胆敢对娘娘不敬,这只是小惩大诫!”
“安平郡主这是造反吗?”
江蓠冷酷的厉声的对顾倾城喝道。
他刚刚新晋御林军统领,即便那安平郡主是大魏炙手可热之人,在这么多御林军面前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又向御林军喝道:“所有御林军听令!”
所有的御林军听令鱼贯而出,站在江蓠身旁。
“把阻止捉拿刺客的安平郡主拿下!”江漓怒斥。
顾倾城走出殿来,傲然的站在毓秀宫外的阶梯上。
“想捉本郡主?江统领去把陛下的圣旨拿来!”顾倾城凛然不惧的道。
御林军面面相觑,却不敢对安平郡主有任何的动武。
顾倾城手上又飞射出漫天蟠桃花,将御林军身上的剑“唰唰唰”的削下来。
众人看着那厉害的蟠桃花,无不骇然。
她一边飞旋出蟠桃花,一边对所有御林军喝道:
“滚!再慢一步,即刻叫你们尝尝死于花下的滋味!”
江漓和所有御林军见蟠桃花如此诡异,在空中像飞轮般猎猎生风,他们手上的剑被击飞。
就连殿外的花树也瞬间折断,吓得连滚带爬的逃离毓秀宫。
江漓带御林军撤走,冯左昭仪感激赫连贵人一番,随即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赫连贵人见风波总算是平息了,虽然一时之间,不知是谁陷害,总算雨过天晴,也就告辞回宫。
冯左昭仪仪态端庄的目送赫连贵人离开,身子随即摇摇欲坠。
仿佛方才所有的支撑,所有的力气都用尽,身子瞬间坍塌。
顾倾城赶紧扶住她回殿内,并将门关好。
“姑姑别怕,都过去了。”顾倾城赶紧安慰道。
冯左昭仪微微阖眼,扶着额头,半晌才睁开眼睛,眼里噙泪,似自言自语:
“是吗,能过去吗?”
“没事的,如今他们铩羽而归,姑姑便会平安无事的。”
顾倾城一边道,一边给姑姑喂了些定惊丸。
吃了定惊丸,冯左昭仪的精神才恢复了些。
顾倾城狠狠的跺脚道:
“姑姑,您说这到底是谁在陷害您,竟然调走毓秀宫所有宫人,连夏荷秋月她们都不知去了哪里,难道果真是皇后娘娘?”
“后宫人心难测,姑姑还真想不到会是谁那么阴狠呢。”冯左昭仪蹙眉道。
顾倾城心疼道:
“若此番御林军当场搜出个什么奸夫,姑姑的清白,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幕后之人,真的歹毒之极!”
冯左昭仪轻轻抚摸顾倾城的脸,仿佛万般舍不得。
将地上绣缀梅花的云丝斗篷捡起来,披到倾城身上。
眼里噙着泪,温柔的抚摸着斗篷,软声道:
“还真的好合身,这花式也好看。姑姑真想一辈子,给我的倾城做衣裳。”
顾倾城的泪,霎时间夺眶而出,一把抱着姑姑:
“姑姑,你真好,比倾城的亲娘还亲!”
冯左昭仪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呜的抱着倾城失声痛哭。
“倾城我的好侄女”
她称娘娘为姑姑,姑姑唤她做侄女,原是很正常,可是倾城觉得,这中间真的有什么不对。
“姑姑,您告诉倾城,您是否有什么事,瞒着倾城?”
倾城流着眼泪,一边给姑姑擦泪,一边问。
这时候,殿门被大力推开。
江漓前脚刚走,皇帝便差宗爱亲自来传冯左昭仪即刻去养心殿,晚上在养心殿侍寝。
宗爱带着几个内侍,其中有贾周。
这般阵仗,可是少有。
冯左昭仪对宗爱道:“中常侍,你先回去禀报陛下,本宫沐浴更衣,随后就到。”
宗爱等人却站着动也不动,紧紧盯着冯左昭仪。
宗爱态度很不友善:“陛下让娘娘即刻随奴才走,就不必更衣了。”
这些年,陛下即便喜欢某个妃嫔,也只是去妃嫔的宫中,甚少传妃嫔去养心殿过夜。
更加没传过她去养心殿过夜。
而且不用沐浴连衣服都不必更换,那岂是侍寝所为。
冯左昭仪心里猛然狠狠的咯噔一下,双腿一软,几乎就站不稳。
莫非她猜得不错,这一切,真的是陛下给她布的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飘渺倾城,微信关注“”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