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还未想明白对方要干什么，凯萨琳的手臂已经随着战马的前蹄一起落下，就拿着圣剑往克斯脑袋上狠狠一拍。

脑子里全是回声，直到意识消散，再次醒来时，周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只是原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已经坐上了俘虏下他的凯萨琳。

“凯萨琳长官！饶命！饶命啊！”

被绳索捆住手脚，克斯努力蠕动的样子就像一条蛆虫。

“回答我的问题！”凯萨琳直接了当道，“卡奈莎古神是什么？”

“古神？什么古神？”

从表现来看，克斯似乎并不知道卡奈莎古神的存在，而且也不像撒谎。

“我早就说了，留他大概率没有用。”

听到这个声音，克斯才注意到屋子角落里坐着的圣女。

“你是。。。阿露伊圣女吗？”

即使在加廉斯里家族的领地上，也同样有着圣女阿露伊的雕像。

“神女大人，救救我，我本来是效忠王国的士兵，是加伯那个混蛋，他把我逼成了叛徒。。。”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凯萨琳厉声打断，“你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抬手一拳，凯萨琳捶得桌子连动着整个屋子一颤，吓得克斯一打哆嗦。

“我。。。原本没想到会守不下来，所以压根还没派人向后方求援。。。”

“我靠！”

如果没有求援，加伯就不会分兵到这边来，如此按照雷文的意思，就算凯萨琳已经攻下了加廉外城，那也是白攻下来。

“马上给我写求救信！派人给加伯那小子送去，快！”

“是是。。。”

笔直都扔了过来，被解了绳子后的克斯立刻屁滚尿流地跑去在地上写了起来。

“唉，凯萨琳，”克斯写着的时候，阿露伊叹了口气，“你变了，自从女王继位以后，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呀。”

“你在嘲弄些什么呀？”凯萨琳一副头疼的样子扶住前额，“说变化你不是比我大？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圣女吗？”

“虽然，有可能你会说我强词夺理，”阿露伊淡淡道，“但我或许，并没有变化，因为可能，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没表现出来。。。”

“写好了！”

对于凯萨琳和阿露伊的对话，克斯并听不懂，他现在想的就只是按对方的要求做，以保住性命。

“二位，应该是很希望加伯会派兵回援吧？我已经在信上，尽最大可能把情况描写的迫切了，要是两位信得过我，我愿意亲自把这封信给加伯送去。”

“你，不能离开这里一步。”阿露伊突然对克斯冷道，“因为凯萨琳的疏忽，让你知道了本不该让你知道的事，这事万一宣扬出去，于信息上对我们不利。”

“什么？我知道什么了？”克斯边问边想，“我不明白，圣女大人能不能给个提示？哦不不，不要提示了，还好我想不起来。。。真的，我想不起来。”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永远想不起来。”阿露伊语气愈发遇冷，“信已经有了，凯萨琳，我想为了国师大人的计划，你该动手送了他了。”

对圣女的忏悔，原本被克斯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可阿露伊此刻这一番话却让他意识到，对方好像早已经不是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