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剧烈咳嗽一阵后问道:“家族里的音乐家,这是你写的?”
小八苦笑一声:“当然不是,他在酒吧里唱,用来泡妞的,他经常说我写下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老白闻言,回忆道:“等等,这家家具店…我儿子出生时好像是在那买的摇篮车。”
小八嗯哼了一声:“我们不卖摇篮车,有更特别的,我们的确买过婴儿床。”
老白微微点头:“婴儿床,可能吧,婴儿床,对,没错,我记起来了,其实,我记得那些广告里那个是你爸爸。”
“虽然在他真实生活中,一点都不友好。”
小八深以为然:“确实,说的没错,他是不是想给你提供延长保修?”
老白微微点头:“好像是的,而且我傻兮兮地也买了。”
小八笑了笑:“他就要那个,比如你要一杯水,他就跟你说,要冰块就得延长保修期。”
老白喝了口啤酒,问道:“你也在那工作吗?
小八点头:“一直都在,直到我跟他说干你娘,然后不干了。”
老白默默点头:“所以,16年前你多大?”
小八对于他的试探丝毫不慌:“放学后,相信我就在那,可能还给你打过电话,你和延长保修期都在婴儿车内。”
老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世界真小啊。”
小八同意:“是啊。”
老白长叹一声:“这就是我们走过的路?”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后老白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地氛围,主动拿起一罐啤酒道:“要吗?”
他伸手递了过去,而没有选择丢过去。
小八有些吃力地接过,随后问道:“小粉知道你得了癌症吗?”
老白缓缓摇了摇头:“除了你没人知道。”
小八疑惑:“为什么不说?”
老白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八了然:“所以你才制作货物吗,想给家人留下一笔钱?”
他忽然道:“要是你现在放了我,我就给你写张支票。”
老白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八见其似乎有些动摇,继续道:“就像我说的,沃尔特,这行根本不适合你。”
“事情无法挽回之前尽早抽身。”
老白却迷茫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八盯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白看着他,二人对视,仿佛都看到了对方心底所需要的。
良久,老白做出了决定:“我去拿钥匙。”
他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缓缓走上了楼。
他来到厨房,将柜子上的钥匙拿了下来。
随后,他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再将其丢进了垃圾桶里。
正当老白拿着钥匙准备下去开锁的时候顿住了,他表情逐渐凝固,随后缓缓走回垃圾桶面前。
他将那些盘子碎片尽数拿了出来,而后放在桌子上开始拼图复原。
渐渐地,一个盘子的雏形出现了。
但是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停住了。
因为……最后一块他怎么放也拼不完整!
或者说,是缺少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