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晋儿......晋儿还在吗?”他听闻后,茫然的神色忽然迸发出一道光芒,几近颤抖的问道。
“谁说他已经死了,千羽,带他过来。”
“噗通!”
一道黑色身影一掠而过,从空中扔下一具肥胖的躯体,砸在地上。
张复晋虽然断了一臂,但伤口已经包扎好,虽然脸色苍白无比,性命倒是无碍。
张开继赶忙上前扶起儿子,纵然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惹的祸,但毕竟是亲生骨肉,血浓于水。
“父亲......父亲救我!”张复晋呢喃着喊道。
“现在,张家主可以考虑在下的要求了吗?”言奚不合时宜的话声突然响起。
“希望你言而有信,送我们父子前往邬城。”
......
苏府正厅,苏家一大家子人齐齐陪着上首一位贵客。
“素问张大人仪态非凡,刚正不阿,今日一见却发现,传言仍有不实之处呀!”
言奚陪在右侧首位,谈笑风生。
“噢,此话怎么说?”
“这不实之处便是,还应该加上浩然正气才对!”
“小友你这夸人的本事,听得本官惭愧不已啊,哈哈哈......”
这位便是朝廷的巡按御史,张子谦张大人。
“哪里,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句句发自真心。”
“浩然正气谈不上,可本官此次前来,确实是想为雾沅城的百姓做点实事,把这些个大崇的蛀虫,一网打尽。”
“可实在是难以找到突破口啊!这些案件,要不年代久远,无从查证,要不上下灭门,一个活口都没有......”
张子谦一脸愤懑的说道:“本官虽是奉命而来,也不可能无凭无据便将他们缉拿下狱是不?”
“张大人,请过目。”
言奚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交给张子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崇礼十八年,交给县衙白银五千两,判柳家全族腰斩......
崇礼十九年,强行夺取王家祖宅,用两千两白银贿赂县衙,让他们状告无门,被迫自尽......
崇光元年,张复晋奸淫尹氏,用一千两白银收买主簿,改其口供,最终无罪释放......
......
“混账!”
张子谦随便扫过,便勃然大怒:“本官以为他们最多玩忽职守,哪知他们竟然滥用职权,做出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
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言奚初见这页纸时,也是怒不可遏。
他粗略算下,张家这几十年来,手下的人命都有几百条,更不用说巧取豪夺的其他产业了。
即使是把张家上下全部处以极刑都不为过!
“小友,这纸上的内容是否属实?”张子谦平复心情,对着言奚问道。
“千真万确,均有账本作为佐证。”
“好好好,本官定要将这群草菅人命的东西绳之以法,还雾沅城一片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