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直接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谢玉英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她比任何女人都胆大心细,没有刚见到卫渊就投怀送抱,而是用着自己的优势,尽可能的让卫渊感到舒服。
唯有如此,她觉着,才能有继续下来的可能。
不然,堂堂一位侯爷,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
卫渊直接将谢玉英扔在床榻上。
她心中小鹿乱撞,不敢说什么,更不敢看向此时的卫渊,索性闭上双目。
卫渊抚摸着她的脸庞。
谢玉英敢有丝毫抗拒。
一夜过去。
卫渊对她没有丝毫怜悯,将力气都宣泄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夜,谢玉英近乎昏厥。
倘若卫渊对待张桂芬会有一些舍不得的感觉。
但对谢玉英,只是单纯地发泄而已。
谢玉英也似乎感觉到了。
好几次,想说出那句‘请怜惜奴家’,最终,仍是没有说出。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承受着对她来说,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冲击。
期间,她不止一次的想到,或许对自身来说,在卫渊那里,承受着这样的一切,就是自身最大的价值体现。
——
嘉佑七年,六月中旬。
辽国使者耶律信先抵达西夏都城兴庆府。
李谅祚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耶律信先。
二人曾经同时出使过大周,那时,卫渊与他们闹了很大的不愉快。
二人也因此结下深厚的友谊。
“耶律兄,千盼万盼,终于将你盼来了!”
此时,李谅祚正拉着他的手,前往自家府邸那边。
耶律信先笑道:“说起来,还不曾恭喜你,今后,这西夏”
李谅祚笑道:“耶律兄心知就好。”
二人随之上了马车。
李谅祚又道:“耶律兄,我已在家中略备薄酒,就你我二人,今日定要不醉不休。”
耶律信先点了点头。
稍后,李谅祚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卫渊被革职的消息,我也听说了,听闻,卫渊去了周朝江南,在那里闹出不小的动静,似有些不满被革职的意思。”
耶律信先道:“卫渊被革职,是因为周朝陕西路一带军改之事,本是有功之事,然而那周国皇帝确实有些老糊涂了。”
李谅祚道:“细作来报,张辅或因卫渊之事,遭周国皇帝疑心,已上奏章请辞。”
这段时间,耶律信先一直在赶路,对于各国间最新的局势消息,有些知之甚少,
“如此说来,周国双壁,张辅与卫渊,此刻都已不在周国中枢?”
大汉有双壁,乃是卫青与霍去病。
如今,就已年龄与辈分来说,在大周朝,张辅像极了卫青,而卫渊则像极了霍去病。
若干年以后,卫渊将会成为继张辅之后的‘卫青’。
李谅祚坚定点头道:“只要他们君臣生隙,周国皇帝不愿再重用他们师徒,你我两国,便大有可为。”
耶律信先正色道:“此次来夏,也是想请伱说个实情,如若战起,西夏,能派遣多少大军?”
闻言,李谅祚愣了片刻,随后,沉声道:“三十万,六大军司的兵力,全部投入进去!”
三十万.
耶律信先喃喃一声,又问道:“陕西路一带周军,你们能否拖住?”
李谅祚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你既然问了,我也有个问题,若战起,你们辽国,想要打到什么程度?”
耶律信先看着李谅祚,神情无比正色,一字一句道:“南下,擒龙!”
南下擒龙?
听到这四个字以后,李谅祚顿时瞳孔睁大。
好一个,南下擒龙啊!
“能做到吗?”
“周国皇帝若不启用张辅与卫渊,就能!”
“如此国战,一两个人的作用不大”
“一两个人起到的作用是不大,但是这两个人,是周国军方的信仰!”
“.”
六月下旬。
顾千帆返回汴京,第一时间,就将卫渊勾结商贾之事,写了劄子交给燕达。
后者当即入宫面圣。
赵祯在知晓来龙去脉后,勃然大怒,
“瞧瞧,你们瞧瞧,这还有点儿忠勇侯的样子吗?”
“包下一整艘船,大宴数日,只为搏一艺伎一笑!这将来,该让史书如何记载?!”
“身为侯爵,威逼商贾,只为圈钱买宅院养一个艺伎,朕的好卫卿,还真是出息啊!”
说着,他就将床榻上,御史参卫渊的劄子,统统扔在了燕达身前。
见状,燕达当即下跪,“请官家息怒!”
“息怒?你告诉朕,朕该如何息怒?”赵祯气急败坏,
“这就是朕委以重任的忠勇侯啊,不在朝为官,就敢行此放荡之事!”
“该罚!该罚!传旨,廷杖,廷杖!差人去江南,给朕狠狠的打他!”
廷杖?
燕达松了口气,“官家,不知要打几下?”
赵祯怒气冲冲道:“打到他吐血,打到他悔改为止!”
燕达当即作揖,“诺!”
待离开大殿之后,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廷杖啊,那就没事了。
然而,在他离去之后,赵祯那边还未解气,又下了一道圣旨,
“不光要廷杖!”
“他不是喜欢江南风景么?那就让他这辈子都待在江南,不得旨意,永不入京!”
接连下了两道圣旨的赵祯,面色终于有所缓和。
这时,听说消息的太子赵曦前来为卫渊求情。
赵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语重心长道:
“恶人,朕来做。”
“卫卿.留给你!”
赵祯真是气卫渊贪财好色吗?
他只是觉得,卫渊年纪轻轻,仕途风顺,便已身在高位,将来又自认为要成为新皇辅臣
如此种种,若不打压,难免目空一切。
甚至,赵祯觉得,卫渊贪财好色,其实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对皇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