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播报语音突然响起，站内行人骚动起来。

电车进站声让骚动的人群纷纷往站台围去，突发的变故让漏壶咧开唇角，很是欣喜，而五条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他有些不明白背后的家伙想干什么了。

“电车来了！”

“让开，我要上车。”

“什么，干什么啊？”

“等等。”

……

电车被围得水泄不通，关注电车的除了普通人还有五条和漏壶。

咔——

电车门打开，凑得近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看到的东西，就要直面涌出来的一堆堆改造人，奇形怪状的改造人冲入人群，铺天盖地的惊呼在地铁里爆发，普通人又开始了逃跑，当然逃不出地铁站就是了。

这一画面不但冲击着五条的神经，也冲击着漏壶的神经。

熟悉的术式显然是被祓除已久的真人的术式，漏壶那简单的大脑瞬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蜂拥而出的改造人追着人类开始无差别攻击，而没能出现的真人身影却在印证着漏壶的猜想。

摆在漏壶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事已至此，他不可能放弃计划暴露夏油的存在，只能继续夏油杰的计划，哪怕他非常不甘心，对夏油颇多怨言。

五条伫立人群中，看着被改造人追逐的普通人沉默不语。

改造人，那个缝合脸还活着吗？

没等五条思索出什么，漏壶给五条又添了一把火，可能是愤怒的原因，漏壶开始大范围攻击人类，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地铁站，人群的惨叫汇成嘈杂的背景音，楼顶被树藤填补的大洞在漏壶的攻势下瞬间瓦解。

巨大的洞口里掉出更多的人类，漏壶睁大了他的那只独眼，裂开的唇角可以看到漆黑的牙齿，瘆人的笑声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五条咬着后槽牙，看着从四楼上掉下来的人群：果然上面也有咒灵和诅咒师啊。

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凄厉的惨叫，逐步上升的死亡人数，让五条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在漏壶期待的眼神中，五条动了，犀利的眸子直刺漏壶，五条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脸上狰狞的笑凝固在脸上。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以五条为半径领域迅速向外扩展又收回，所有的人类和咒灵呆愣在原地，纷纷呈现痴呆状。

接下来是单方面的虐杀……

涉谷站外。

风眠已经在大楼楼顶找施展帷帐的钉子，一共五枚，天台上还躺着三具诅咒师的尸体，黢黑的帷帐缓缓消失，露出涉谷地铁站的入口。

他随手将钉子扔掉，街对面的红绿灯闪烁着变成绿色，不太美好的记忆缓缓浮现，这使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