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途中,风眠打开了了手机,回复着二阶堂的消息。
消息大意是双方互相分享今天的日常,二阶堂告诉风眠,辻峰招聘了一位指导教练,他们准备了弓道部的招新的计划和海报,并感谢风眠让浅羽爸爸的特意捐赠。
风眠除了分享今天的日常外,还解释了下捐赠的事,最后约他明天见面。
二阶堂欣然同意,风眠打完见面地点,还补充了一句带上弓箭,才放下了手机。
然后掰着手指算着天数,本村回头看了眼落后的风眠:“风眠,走路小心点,别不看路啊。”
风眠笑着看向他:“好。”
他小跑着跟上队伍,心里默默说着真快啊,明天刚好最后一天了。
另一边。
二阶堂看着风眠发过来的地名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好多年没去了吧。”
?
次日,一处偏僻弓道场。
风眠背着弓箭,正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跟前,老爷子将手里的钥匙递给风眠,风眠双手接过钥匙。
老者佝偻着脊背,双手背负在后说道:“这道场啊,已经好久没人来了,你是……以前经常来的那个孩子吗?”
风眠点头应是,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和风眠唠着家常,突然问道:“我记得,还有个孩子经常和你一起的,对吧。”
“是啊,今天他也会来的,道场的事就先感谢您了,突然打扰,实在抱歉。”
老爷子笑呵呵说着:“没事,用完记得收拾啊。”
风眠笑着点头应是,目送老爷子离开,才往旁边的弓道场走去,用钥匙打开了一把有些年头的锁。
推开木门,熟悉的道场映入眼帘,记忆里的场景一幕幕鲜活呈现在眼底。他轻车熟路找到了更衣室,穿过更衣室和杂物间,就到了道场中央。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风眠一边放下弓和箭,一边打开了手机。
消息是二阶堂发来的,他已经到了,风眠回了句消息,让他直接来道场就好。
没一会儿,木门被推开,二阶堂背着弓箭看向了道场内。
风眠被木门的吱嘎声吸引,视线看向门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风眠和二阶堂都不言而喻露出了笑容。
二阶堂往道场走,风眠给弓张好弦,人已经进来了。
“怎么突然约我来这里?”
风眠把张好弦的弓靠在墙边,看向二阶堂:“想不想来场竞射。”
二阶堂看着风眠准备齐全的道场,放下了弓和箭,脸上带着笑容:“求之不得。”
风眠等二阶堂准备好物品,两人站到了一起,然后默契的往前一步到靶前,动作一致做完礼节。
举弓,打箭,拉弦,两人默契的动作好似练习了千百次。
喀——!
喀——!
面对弓箭,两人的脸上完全是不苟言笑的认真表情,箭矢几乎同时插进靶子。
一箭,一箭又一箭,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对局依然没能分出胜负,最终以两人箭矢射完收场。
“这算什么,平局吗?”
“嗯,平局。”
二阶堂看向风眠,疑惑问道:“想射箭那里都可以的吧,怎么突然想来这里?”
风眠将弓放到了墙边靠着:“因为这里,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啊。”
二阶堂愣了愣,回想起什么,唇角带笑:“是啊,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一个,现在都比我高了。”
风眠伸拳捶了下他的肩膀:“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想当我长辈啊?”
二阶堂抓住了风眠的手,眸子看向风眠,语气宠溺:“怎么会呢。”
风眠抽回了手,故意甩了甩手:“耶,要起鸡皮疙瘩了。”
二阶堂冷哼一声,风眠开始央求着让他再给自己展示一次斜面起弓的射法。
对此,二阶堂还是很乐意的答应了。
风眠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他连贯优美的动作,眸子满是神采。
悦耳的弦音响起,没有箭矢射出,风眠却觉得那根不存在的箭将一直陪伴着自己。
再见了,永亮。
沉默无声的告别,只有风眠自己听得见。
二阶堂拉完弓,看向风眠,风眠笑着鼓掌:“好啦,那么我们就收拾收拾去玩吧。”
二阶堂点点头,两人开始收拾去道场,收拾完毕,两人锁了门,将钥匙交还之后离开。
开始了今天,也是最后一天的游玩。
傍晚,二阶堂一如既往的和风眠告别,转身离开后,他脸上带着的笑容淡了下去。直觉告诉他,风眠的行为很反常,心绪不宁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无以复加,可却还是选择没有询问。
风眠目送他离开,长叹一口气,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逛到了静弥家。
看着熟悉的房屋,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往前,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路,最后在一条河边停下。
夜晚的街头空无一人,风眠看了眼清冷的月亮,默默让系统带自己离开。
河边的人影悄然无声的消失,没有留下半点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