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父亲,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去帮大哥处理这件事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鼎舟的双眼瞪大了,眉毛都要倒竖了起来,难不成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被这个兔崽子给戏弄不成?
陆临渊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道:“我只是保证,这件事可以不牵扯到陆家,还有大哥他们一家而已,至于大哥,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还是交给刑部去审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震动了一下,王婉更是惊得当场就将脸拉了下来。
陆临渊十分体贴地提醒了众人一声,笑了笑:“父亲,你该不会以为,大哥这件事,咱们陆家都能幸免吧?”
陆夫人慌了神,方才眼神中赤裸裸的不满,全部都被担忧覆盖了,她脸上堆满了强笑。
“临渊,你别吓你父亲了,他身子不好。陛下如今多信任你啊,你大哥的事,不就是你的一句话嘛。”
看到陆夫人扯着嘴角,露出一副牵强的笑容,滑稽极了,陆临渊冷笑了一声。
“陛下信任我,那是陛下胸怀宽广,用人不疑。若是我不能忠君之事,滥用职权刻意隐瞒,岂非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
“陆夫人,你是要我落下这不忠的罪名吗?”
陆临渊这话虽然是对着陆夫人说的,双目却紧盯着陆鼎舟,毫不留情地在“不忠”这一词上,重重地点了点。
不忠的罪名,哪个都担当不起,尤其是在这个新帝登基的敏感时机,众人连宁王的名字都避讳不敢提,更别提这顶不忠的帽子了。
若是这话还被人不小心传了一嘴,还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哪怕是无端造谣,都够他们哭好久了。
陆夫人吓得连忙站起身,摆摆手,慌里慌张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临渊,你误会了,我只是......”
陆夫人词穷了,她都想给自己扇几个嘴巴,怎么这么多话呢,那陆临松又不是她亲儿子,自己犯得着这么多事吗?让他们父子之间去闹,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临渊这话一出,不止是陆夫人,其余的几个人,在心里都默默和陆临松拉开了距离,恨自己不该趟这趟浑水。
原本想借着陆鼎舟找陆临渊回来训话的机会,充当一把陆家的长辈亲友,借机压一压他的势,说不定还能浑水摸一把鱼,他们才不在意陆临松是不是真的犯了事。
不过,到底是他们太自负了,还是过于小瞧了陆临渊,此刻都无关紧要。
陆临渊随意扫一眼陆夫人那慌张的模样,冷笑了一声。
此刻,他们心里想的什么,简直就跟摊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一样清楚。
这种程度的软刀子,在真的浴过血的陆临渊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那陆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呢?”
陆临渊满不在意地反问了一句,陆夫人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平日里的那点小心思,在此刻完全用不上,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
“行了......”
陆鼎舟低斥了一声,算是替她解了围。
陆临渊毫不在意地笑了声,状似好心地提醒道:“陆夫人,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