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思考着自己为何出现在了这。
突然翻身而起,炭治郎大叫了一声“祢豆子”,然后就注意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孩子。
小葵正端着湿毛巾和水盆从门外进来,看到倏然坐起的炭治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眉宇却很快蹙起。
“炭治郎先生,你终于醒来了。”
“但是还请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可是还在发着高烧呢!”说着的同时她走到了炭治郎旁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小葵?”炭治郎看着她,也不管她说了什么,着急着就直接问道,“我妹妹呢,祢豆子在哪里?”
虽然那天早晨,祢豆子在游郭街站了在阳光之下,变成了克服阳光的鬼。
可是不知道在他昏厥过去之后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祢豆子只要不在他身边,他就会非常担心她的安全。
窗外的阳光播洒进了病房里,只要是白天炭治郎就会在意祢豆子是否待在阴影里,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养成的习惯。
他太害怕祢豆子离开他身边了。
“别担心,她正在外面跟善逸先生在一起,他们跟我说你知道了祢豆子克服阳光的事了,对吧。”
“哦……外面?”炭治郎点了点头,同时还是略有担心的回头望向窗外。
善逸比炭治郎早一天之前醒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太阳底下趴在窗边看着炭治郎的祢豆子,顿时兴奋激动的炸了毛。
这两天跟着祢豆子一起在蝶屋的院子里追追跑跑,要不是三小只在外面一边看着,善逸怕不是都要带着祢豆子跑到外头游山玩水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善逸自己也是蛮在意炭治郎的态度,在炭治郎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带着祢豆子乱跑。
“我要出去看看。”炭治郎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善逸的笑声了,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拉开,翻身就要下床。
“你等等啊,不是说了你身上还有病嘛,我把祢豆子给你叫过来就好了,你得安心养病呀!”
小葵虽然理解炭治郎的心急,但是炭治郎被送回蝶时候就身上已经在“发高烧”,这么多天温度都没有降下去,小葵都快吓死了,所以才不让炭治郎直接出去。
“可是我没感觉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啊……”炭治郎抓着被子的边缘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但是你身上的状况放到正常人身上已经致命了,你自己也稍微在意一点呀。”
“温度……”炭治郎抓住了重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后,终于笑了一声吐气道,“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我的身体没有在发烧啦,只是因为在我昏睡过去之后,身体在下意识地进行着火之神神乐的呼吸,就会导致身体在发烫了!”
“那一晚彻夜的使用神乐之后我的身体已经习惯全集中的呼吸了啊。”炭治郎捂住了胸口,不禁也感叹起来。
炼狱先生在精神时光屋里强调的那种训练方式,效果如今已经完全展露了出来。
“是吗?”小葵眉毛一下就舒展了,拧毛巾的动作也随即停住。
想了想,确实不是她能理解的事,只好依着炭治郎自己的想法喽。
但这个时候炭治郎的惊呼又再次打断了她的想法。
“不见了,鸦隐先生给我的秘银甲不见了?!”炭治郎上下摸着自己衣服,里面熟悉冰凉感没有了。
他急得冒出了冷汗,那秘银甲可是鸦隐给的重要宝物,如果不是有这个轻甲保护着,他可能在游郭街已经死了至少两次。
就连最后鸦隐失控下用赫子打到他的时候,也是被这秘银甲护住了性命,不然他那时候的胸口,就该跟杏寿郎的手臂落得一样的下场。
“你指的是这个吗?”小葵怕他着急,随即拉开了水盆下桌子的抽屉,一件叠好的,闪闪发着微光的绸链式轻甲出现在炭治郎的眼中。
“太好了,还在这里,没有丢……我没有弄丢鸦隐先生给我的东西。”炭治郎绕着床跑了过去,轻轻把那秘银甲捧起。
“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把它拿了下来,看到它上面的那些血迹本来想要简单清洗一下的,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只需要抖一抖就干净了。”小葵让到了一边看着炭治郎的动作说道。
“抱歉,因为是甲衣我以为它会很重呢,怕耽误你的病情就自顾自把帮你把它脱下来了。”
“不,没事的我很感谢你。”
“只是鸦隐先生……”
小葵也沉默了。
好在院子里善逸的一声大叫,一下子又把两人拉回了现在。
“我带你过去看祢豆子吧。”
“好。”
……
他们从蝶屋侧边一间空房的拉门里走了出来,再沿着走廊走了几步,从拐角过去就看到了院落中奔跑着的祢豆子和善逸。
“善逸先生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