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5章 不矜持(1 / 2)你矜持一点首页

◎和没有家庭的男人确实无法对话。◎

“哥哥——”

所有声音被凉薄的吐息堵住, 纠缠的两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交错叠加, 缓缓归为一个。

黑长的卷发散落在靛蓝色的床单,像水中摇曳的海藻,波光荡漾间, 又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拢至一旁, 露出窈窕大胆的黑色小礼裙,衬得那之下白色的雪肤莹润光泽。

“不叫老公了?”低沉的嗓音里绕着点笑,丝丝缕缕缠着耳廓,搅动着她迷蒙混乱的神智。

陈时序的手指细细摩挲在她的光洁的颈子上,纤细瓷白, 扬起的脆弱弧度仿佛不堪一折的芦苇。

风雪中摇曳, 又被温热气息笼罩,吐出白霜般雾气。

炙热的灼息微微移开,浅浅获得半分喘息, 梁梦因眨了眨眼,指腹触了触微微红肿的双唇, 双目澄澄如潋滟春水, 一闪而过的几分清明再度被醉意覆盖。

“这个时候就变成哥哥了?”清淡的声音陷入一片沼泽, 湿泞地绞住所有气息,深浅交缠的是渺渺水汽。

她的眼底红成一片,想要挣脱却又无力逃离, 呼出的酒意暖暖弥漫在脸庞,簇拥出更暖的热意。

梁梦因掀开唇瓣, 别开脸, 偷得一寸呼吸, 像海水中濒临窒息的小鱼,气泡在深海不断向上冒出,夹着燥热和潮湿一同向水面进发。

声音几乎连不出句,气息在搅动的湿润水意中逐渐蒸发:“哥哥,哥哥,臭哥哥……”

“还是哥哥?”沉声中带着些暗淡的哑意,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可她所有神经被醉意裹挟,什么也感知不到,唯有敏锐的酥麻感一点点从身体深处迸发,在一片暖流中潺潺而出。

她的手指攥得很紧,几乎将陈时序身上的那件衬衫扯得濒临崩开,眼前是一片空白,唯有唇上不断落下的啄吻提醒着她回神。

“哥哥——”梁梦因深深吐出一口气,良久才回过神。

她眨了眨眼睛,手脚勉强提起半分力气,便去推覆在身上的男人。修剪得圆润的漂亮指甲无意间刮过他的衬衫,两颗扣子就势被扯掉,白色的衬衫领口向下垂落。

一闪而过的黑色阴影,梁梦因望了一眼,又很快闪开视线,似乎是个纹身?

反应慢了半拍,梁梦因再想去看时,衬衫已经被他拉好,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没太在意,手指在一片混沌中乱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抓到了什么,嘴上依然念念有词:“哥哥,你最好天天都去忙你的工作,这个家不属于你,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吗?”寡淡的尾音微微扬起,带了点意味不明的声调。

“你知道婚姻存续期内,男方两年不履行夫妻义务,我是可以起诉离婚的吧?”

梁梦因挠完又抱着他不放,脸颊在他滚烫的脖子上蹭,像是可爱的小猫,张牙舞爪却绵软无力,最后也只敢在那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的美国律师教给你的?”凉下去的声调,微微眯起的双眼,带着危险的气息。

可是梁梦因丝毫没有察觉:“泽言他教了我很多国内婚姻法的内容,我现在就相当于半个婚姻法律师。”

“陈时序,你小心点,小心我去起诉你跟我长时间异地,不履行夫妻责任义务。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的!”

“一个人也可以很好?”陈时序瞳底被一片浓色覆盖,似笑非笑,“你是指半夜给我打电话说睡不着?还是每日一问家里的醋放在哪里?又或者深更半夜给我发睡衣自拍?”

长指顺着纤直的肩胛向下,停在柔软顺滑的布料之上。

“不过,确实看出陈太太对于夫妻义务次数不满了。”温热的喘息再度覆盖,“下次,家里该多备些计生用品了。”

清泠水润的眸子微眨,梁梦因愣了几秒,才去捂他的唇,手腕却在半空被捉住。

陈时序唇角勾着,视线定在她手腕上的那条黑色丝带,系得精巧的蝴蝶结在手指间缓缓解开,慢条斯理,仿佛他在拆一件礼物。

属于他的新年礼物。

梁梦因的视线也定在那之上,全然没有察觉到已经陷入柔软渊泽之中的坚硬。

黑色丝带倒也没全解开,陈时序只是拆了那个蝴蝶结,唇角弧度微深,梁梦因没看懂,也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半解开的丝带就已经缠到了另一只手腕上。

“你……”梁梦因迷怔地望着自己被束在一起又压至头顶之上的两只手腕,“你这是要玩捆.绑play?”

眼睫挑起盎然兴味,幽邃深沉的目光牢牢锁紧怀里的女人,他的语调被缓缓拉长:“不是没玩够吗?我来陪你玩。”

焰烛被燃起,起伏勃动的呼吸,贴合的衣服摩擦出些许的声响,蔓延出的火光冲天,带出一阵阵颤栗的悸动。

“哥哥,婚姻存续期内,违背女方意愿的性.行为,也是违法的。”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间隔了许久才说完。

陈时序的指腹在她柔腻的颈侧肌肤轻轻摩挲,从善如流说道:“又是你的美国律师告诉你的?”

磁性的声音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身体,渗进骨血,鼓噪着灵魂深处一同振动。

他勾起汗湿黏在她颈子上的发丝,慵懒的音调蛊惑着她薄弱的防线:“你的美国律师还告诉你什么了?”

有时候,陈时序这人也挺坏的,想要得出他要的那个答案,咬住她敏感的耳廓,清浅的吐息却带着灼热的温度。

说什么,完全不耽误他做什么。

梁梦因像跑了一场磨人的八百米长跑,薄汗淋漓,神智在微微停顿的几秒钟中清明了一瞬。

“为了让我们离婚,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冷杉的淡香紧紧环绕着她,像一条绳子将她牢牢捆绑住,所有的动作无形间被束缚。

绕着她,勾着她,吻着她。

飘忽的视线在摇晃中定在他英俊的面孔上,一错不错。

“你是不是吃醋了?”几分不确定,怀疑与试探交错在清亮莹润的水眸中。

冷白的颈子上绷起道道筋络,在她的注视下,陈时序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来回起伏的弧度。

一向冷清的面上,难得多了点神采,他勾唇轻笑。

陈时序俯身啄吻,贴近一分又抬起一分,反复厮磨,最后咬住她的唇瓣。

含糊的沉音呼在耳侧。

“不酸,是甜的。”

红霞瞬间在面上炸开,绚丽的烟火在寂清夜空盛放。

站在老宅花园前,眼神执拗又倔强的女孩,夜风吹乱她的长发,是夏天独有的燥热暑气的味道。那是十八岁的梁梦因,她质问——“你是吃醋了吗?不然我和男生出去毕业旅行,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他是怎么回答的——“抱歉,我的人生中没有‘吃醋’这两个字。”

如今时间转逝,还是那个她,还是那个令他失控的她。

深吻再度埋下,是一句含笑的轻音,若有若无的缱绻:“真是栽给你了。”

其实本来也没想过要逃。

早就已经画地为牢,刻下的那个印记已经将他困住,钥匙只有一个人有,若她心甘情愿,才会打开那只锁。

窗影微晃,影影绰绰的月光洒下一地清辉,朦胧淡雅的,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打下一点影迹,晃得剧烈。

干渴的鱼儿沉入了水底,湿漉漉的在水中摇曳,却依然渴,渴得声线也哑。

然后是湿热的吻落下,却被她转头躲开。

梁梦因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无处可依的晃动感,让她只能抓紧掌心下柔软的床单,所有言语都在最后化为句句泣音。

“你混蛋!”

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小礼裙都没脱,薄纱的裙摆若隐若现,又将所有旖旎全部遮挡。

陈时序根本不在乎她礼裙下的那件所谓的“极品战袍”,他只在乎怎么摆弄她。

呜咽声在叫缠着浓重的喘.息中,冒着泡泡的小鱼又被捞出了水面,渡过来的气息让她勉强回神。

“笨蛋,这么久连呼吸都学不会。”挂了点笑,收敛了一身寒意。

梁梦因吸了吸鼻子,察觉到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委屈撒娇:“我手酸了。”

水濛剔透的眸子,闪动着潋滟的润光,是任谁都无法拒绝的无辜。

陈时序沉眸,缓缓解开了束缚她的丝带,带子松开了,腕子却没松。

他单手就可以抓住她两只腕子,梁梦因躺在他怀里,依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