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死死盯着她，“你早就知道……知道我会去找你的历劫身，所以顺势而为……”

“东华，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云昭神色不变，只陈述这个事实，“若你甘心，也许吾这一次的情，就不会由你亲手开悟。”

折颜痛苦不比东华少，只是看上去更为冷静些，这时候还能问道：“你定下的是谁？”

“桑籍。”云昭回忆起原本的轨迹，笑容都真了一分，“他实在是个很懂爱的人，吾以为，他能教会少辛什么是爱。”

原本确实如此，是东华折颜墨渊打乱了她的计划。

既已成功，云昭再没有多留，转身要走。

“昭昭！”一道紫色人影飞快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嗓音里满是哀求，“不要走，别抛下我。”

折颜转到她正面，浑身上下也是魔气缭绕，“昭昭，数万年前我甘心放弃，只因你眼中从未有过我，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甘心。”

他二人这般作态，不知为何，云昭有点烦躁。

“做甚？要打架吗？”云昭瞳孔变为蛇类竖瞳，战意旺盛。

其实她不是个爱打架的性子，怎么今日莫名躁动……

云昭眉梢微颦。

身体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灼热的唇贴上她颈后雪白的肌肤，“昭昭的发情期到了。”

他态度恶劣，语气却痴迷，叼着那一块儿肌肤痴缠地吻着。

折颜闻言，眸中闪过什么，很快便凑上前，轻轻巧巧地吻住那两片格外无情的薄唇。

云昭想起来了。

发情期。

棘手的东西。

她被这两人包围，感受着他们极力挑动的欲念，只觉一阵控制不住的热浪迅速席卷全身。

“放开我。” 她实在很不喜欢被牵着走的感觉。

“放开？”东华动作更为过火，大手不规矩地探下，四处点火，“可我舍不得你受苦。”

折颜不说话，诚实地进行动作。

云昭闭了闭眼，呼吸急促难耐：“你们要如何？”

“不做什么，想做昭昭的床伴，为昭昭缓解情热，也不可以吗？”东华语气温柔，可在云昭看不见的地方，那眸色沉得像要吃人。

折颜最后亲亲云昭的唇，温柔地将人打横抱起。

“他说的没错，我亦不忍昭昭忧愁。”

被抱在怀中，云昭感受到了某人与温柔外表截然不同的……擎天一柱。

……

玉清宫许久没人气，这一日却是反常。

浓郁的暧昧气息被烙印在了玉清宫各处，倦怠凄切的哭声响了许久许久。

偶尔停一停，很快又响起交织的乐曲。

直到三百年后，玉清宫才归于往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