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棠自顾自地沐浴出来,不见容鲲的身影,有些着急,刚要开门就看到门把手在转动。
他轻吁一口气,见到门后的人捧着一摞沉甸甸被子忙去扶住,“为什么不等我出来再拿?”
容鲲一双臂膀坚实有力,拒绝他的帮助,“闪开。”
她极快地给他铺好地铺,“你睡这儿。”
“……”
这地板即使铺了褥子也硬·邦邦的不说,分床睡像什么话!
夏振棠不高兴了,沉着脸走到床边坐下,“我要睡床。”
容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家居服走向浴室,“那我睡地板。”
“……”
容鲲沐浴出来后,地上的地铺不见了踪影,用脚趾都能想到是夏振棠干的。
浴室热气的氤氲给她染上一抹红霞在双颊上,怒气更是给这抹霞色加深了几个色度。
“夏振棠!”她很少直呼夏振棠的全名,一定是气极了。
夏振棠赶忙扶着额头道,“我头好晕,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容鲲找了整间房,都没找到地铺的褥子被套,“别装,快给我拿回来!”
夏振棠手臂搭在额头上,“你若想让亲家知道我俩感情不和,就闹吧,最后只会影响女儿的幸福。”
容鲲才不听他瞎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现在来在乎女儿的幸福,你好意思跟我提女儿的幸福,你和、算了,懒得和你争论那些没意义的东西,你爱睡哪里睡哪里,我去和妈睡!”
夏振棠起身抓住她的手臂,表情凝重道,“我以前是鬼迷心窍,我和她没有过那种关系。”
闻言,容鲲眼神一凛,回眸道,“没兴趣。”
伤痛凝结的伤疤已经结痂,已死的心也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夏振棠没松手,坦言道,“当年她骗我,说她被前男友抛弃时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她不想让未出生的孩子背上野孩子的骂名,求我帮她隐瞒。”
容鲲面无表情,淡声问道,“然后让我们的女儿背负野孩子的骂名是吗?”
“不是!”夏振棠悔恨道,“当时她帮我完成一个棘手的项目,我想要用其他方式来回报她,可不知怎么的,我就言不由衷的接受了她这个荒唐的请求。”
容鲲轻叹道,“不重要了。”
“重要!”夏振棠握紧她的手,“你怀女儿的时候,我收到一封恐吓信,刚开始不以为然,后来出了奶粉那件事我彻底慌了。”
容鲲眉心拧起,“什么信?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振棠松开手,起身想去找烟,又思及容鲲不喜欢烟味,再坐回床上,“就是些威胁的话,你大着肚子,我怕你会激动得动了胎气。”
容鲲坐到床边,想起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大哥齐鹏突然到夏家接她回容家老宅住了一个月,“你找大哥解决的?”
时到今日,夏振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大哥和那个女人还没断干净,留了活口。”
容鲲深深叹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不提也罢。”
夏振棠握住她的手,“后来她给女儿的奶粉里下毒,大哥也没再心软,我们还查到她背后有人协助,担心再出同样的危险,我便顺水推舟,让人放出我和彭菊的事,妈也在暗中陪我演了场戏,将彭菊关在青羽别墅内待产。”
夏振棠见容鲲垂着头,忙再道,“目的就是让外界人以为我始乱终弃,你和女儿失了宠,让他们将所有对准你们的矛头都指向彭菊母女,也、”
他默了一瞬,“也找到放开你去逐梦的理由,不用困在夏家的后院。”
容鲲心头一颤,沉静的脸上划过几分动容,“那是我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