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来到了一楼一间较为干净的房间。
“搜一下。”沐宴辰冷静地说道。
司徒睿动作很快,当在柜子中搜到了沈昭今晚所穿的礼服和高跟鞋时,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他转过头去看沐宴辰,“你看。”
沐宴辰几步上前拿走了司徒睿手中的衣服,翻了翻,当看到上面沾染着的血迹时,心脏就像是被石头绑住了一般不断往下沉。
礼服的下缘都是磨损的痕迹,再不复刚制出来时的光线。
纤长的眼睫垂了下来,遮住了眸光里晦暗的情绪,他能从这么一些蛛丝马迹联想到沈昭是如何被人掳走的。
那个人没有一滴一点的怜惜,就如同对待盛白依一样,把她当一个物件随意地在地上拖拽前行,他能想象出那些留在她身上的斑驳血痕,那该有多痛啊!
“走,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上二楼吧。”
司徒睿还处在一个懵的状态,“呃……嗯!”
俩人急速地往二楼走去,一间间房间扫荡过去,每一间房间都黑漆漆的,除了他们此时推开的这一间。
里面亮着昏黄的光,是那种老旧灯丝发出来的,没有一丁点的人声,只听见仪器响着的“滴滴”声,那种再没有心跳了才会响起的声响。
“怎么回事?”司徒睿低声问。
“如你所见。”
沐宴辰冷淡地看着房间内的景象,除了对蔡宁涟的死亡有一丁点的惊讶外,沐黛莺的状态是他能预想到的。
“这是谁?”司徒睿已经走近病床,他垂眼看着已然僵硬的老太。
他能看出这老太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蔡宁涟,沐嬴丰的正妻。”
司徒睿嘴巴张了张,“沐嬴丰不是把他的正妻安置在疗养院享受余生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像监禁一般,咦?”
他转头看向死了的老太,“这里不就是疗养院?”
沐宴辰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天呐!外面可不是那么传的,说沐嬴丰对他的正妻也算是尽了责任,这算是哪门子的责任啊?”
“可沐黛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沐宅吗?那个胆小如鼠,自兄长去世后便有些癔症的女人。”
沐宴辰走到沐黛莺身旁,微微弯了腰,伸出手在她的脖子上探了探,“她还有呼吸。”
而后在衣领的前端发现了针孔般大小的血珠,“我猜沈昭她没事,这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