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声线陡然阴寒:
“痴心妄想。”
“既是你不愿意吐露残余党羽,与你相关,本王便全部铲除,一个不留。”
秦霁昭厉吼:“秦越川,你莫要危言耸听。”
“若是牵累无辜,那你背负的就是嗜血残暴杀人狂魔的恶名!”
秦越川冷然,声如寒刃:“本王不惧。”
秦越川对于此术法恨之入骨。
他断不容许此等术法祸乱北玄,担一恶名,可保的北玄百年安泰,他不在乎。
此术法阴诡,一旦牵系难以辨别表里,为求根除,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
此事绝对不可手软,唯有狠辣方可令畏惧,加以震慑。
秦霁昭上下齿关磕的厉害,嘴唇也不抑制的嗡动。
忽然求死一般,“嗬嗬”笑出了声,他笑得古怪抽搐:
“你倒是不怕背负骂名。”
“只是可惜了你的王妃,无辜受此委屈,人在那处躺着,平白被人唾骂同杀人狂魔一同为伍!”
“也不知醒来之后,面对于此,该是何等心境,怕是与你同榻而眠,心中也要胆寒吧!”
念及徐弦月,秦越川本是冷寂无痕的眼底如寒风过境,乍起狂澜。
秦霁昭无法透过布带看清他的眼中神色,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听闻事到如今,你那王妃还不曾醒,怕不是——”
“替你担了天谴?”
“亦或是,不愿醒来同你日夜相对?你————呃啊!!!!”
“想求死?”
秦越川手指点了点面前之人,便由士兵领会其意,取过漆黑沉重的刑具,径直朝秦霁昭走去。
淋漓鲜血伴着新鲜皮肉片片剥落。
不多时左臂血迹岑岑,左袖布料同血肉泥泞绞在一处,露出内里森森白骨。
秦越川嗅着浓郁血气,道:“皮肉处理干净些。”
随后冷漠转身,于身后的鬼哭狼嚎充耳不闻。
“秦越川!你无耻!无凭无据,凭何如此对本王!”
直至跨出牢门,凄厉哀嚎声耳畔似乎仍然隐约充斥耳畔。
青阳在外驻守,见他出来:“王爷,属下已经安排好了,若有苗头,一个不留。”
秦越川点头,平静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
青阳看了眼天色:“卯时末了。”
“备水。”
青阳欲言又止,脚步踌躇,一时没有离开,斟酌着要不要开口。
秦越川似有所觉:“还有何事?”
青阳不自觉低了声音:“徐老爷又来了……还是想带王妃离开……”
“徐老爷想带王妃离开京都……”
秦越川默了一默,只念了冷硬两个字:“不允。”
“属下知晓,好说歹说,将他劝走了。”
秦越川淡声道:“以王妃的名义,替京都附近,所有庙宇的佛像重塑金身,各添香油万两,银两由王府府库拨出。”
青阳不明所以,不知为何秦越川突然有这个想法,还是恭敬应道:“是。属下明白。”
秦越川不再停留,径自去了回主院的道路。
青阳驻足原地瞧着秦越川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
王妃已是睡了两个多月了。
王爷的眼疾亦是患了近两个月。
对外界只道是曾染毒障,遗症复发,大抵只有王府内的人知晓,真正缘由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