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眠眠脑袋轰地一下——这！这！这！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沈眠眠干咳两声，“其实……也可以继续复仇的，人渣就得有报应！你得替天行道啊！”

“？？？”姜茵锦。

“？？？”初雨和初雪。

“？？？”柳香凝——师父是疯了吗？人家少夫人放下了，她还不乐意了？

倒是姜茵锦最先反应过来，淡淡道，“你是怕我寻死？放心吧，不会。”

沈眠眠——不是……其实你是死是活，我也没那么关心，我最关心的是你和秦王的爱情啊！只要我穿出书，之后你想怎么死，我都双手支持！

姜茵锦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你说得对，我从前活得茫然，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

说完，扭头看向从前最憎恨和鄙夷的女子，“我对你的仇恨，放下了。”

“啊，这……”沈眠眠想说——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怎么办？事态好像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女主不放下仇恨，就要被活活气死。

女主放下仇恨，就不去找秦王。

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吗？要不然，让女主放下一半仇恨？

姜茵锦淡淡道，“初雪，送客吧。”

初雪上前，“沈姨娘，香凝姑娘，我家少夫人要休息了，请吧。”

沈眠眠可怜兮兮，“我留下服侍少夫人行吗？”

柳香凝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自家师父。

姜茵锦抿了抿唇，侧过脸不去看她，“我想静一静。”

“……好吧。”见人家确实要赶客，沈眠眠也没留下的理由，只能乖乖地走了。

很快，两人出了姜府，上了姜府的马车。

马车启动。

柳香凝终于说出憋了一路的话，“师父，你为什么要对那贱人卑躬屈膝？她是害你的贱人啊！”

沈眠眠语调哀怨，嘟囔道，“但她也是救我的仙女啊！”

毕竟，她实在想不到穿出小说的方法。

如果小说主线没崩，她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如果小说结尾都崩了，她连希望都没了。

靠在车厢，看着窗外，幽幽叹了口气，“我劝姜茵锦看开，难道也得劝自己看开，接受必须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瘦马的命运吗？”

但她家人怎么办？

。

沈眠眠不知道的是，她刚走，姜夫人便去了琴韵阁。

刚躺下的姜茵锦，虚弱道，“母亲，很抱歉，女儿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您说话了。”

姜夫人焦急地问，“听说刚刚沈姨娘来了？她和你说什么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姜茵锦凝眉，强压心中反感，“等晚一会，女儿和您说。”

“不行！为娘不放心，你没和她撕破脸吧？公主给了我们家面子，侯爷也不追究，你可万万不要冲动！否则他们若较真，闹开了，你父兄颜面难存。”

姜茵锦抬起头，目光惊愕，“父兄……又是父兄？您明知道白轻舟带了瘦马回来，还逼着女儿出嫁？可考虑过女儿的颜面？就因为退婚折损父兄颜面？怕得罪安宁侯，平添仇家？那女儿呢？您考虑过我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