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时候后边肩膀上有人拍她,回头看却是张萱的那个丫环,低声和江月说道:“我家小姐落了东西在家里了,我现在走不开,你拿着我的腰牌去一趟张府。”
江月的身子正好挡住了背后燕回的目光,江望鱼和鲍冰洁估计以为江月已经是案板上的鱼了,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江月接过那丫环递过来的一个很普通的棕色木牌,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是“阳关张府”,背面一枝梅花,又两个字:“朱丹”。
那丫环压低声音说:“喏,这是我的名字。”
她如此刻意的低声说话,江月再反应不过来就是个傻子了。
这主仆两个,就是冲着救自己来的。
心里一时震惊之极,各种猜疑一一闪过,但是最终脑海里浮现的是张萱的面孔和今日只接触过的一丁点时间。
张萱可信。
江月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再瞧朱丹,正和自己挤眉弄眼的示意,便点了点头,拿着腰牌转身跑了。
江月没有直接去张府,却是先去王婶子之前住的房子里走了一趟,从自己包裹里翻出衣裳撕下一块儿布,用炭灰写了个便条,塞进炕洞里。
然后出来去了张府,没进去,只隔着接远远的瞧着大门。
张府要比都尉府小很多,人口还要简单。
但是瞧过去门房很是严谨,每有人进去,确实是都要对一对腰牌的。
一下午进去六个人,都走的侧门,瞧着都是府里的下人。出去只有三个人,却是一个很书生气很浓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随从,脚步匆匆的走着离开了。
江月估摸着就是张长史。
大约李英男真的来阳关了,那胡大山难道没有一起回来吗?
李英男来的应该很突兀,鲍冰洁之前不知情。
张长史是否之前知道不好说,但是看这样子,李英男并没有第一时间见他。
这就奇怪了,张萱如何知道的?
“你想好了吗?”
江月本是躲在角落里往外看,不妨一个声音甚是清楚的在耳旁响起,慌得直接转了身,额头碰到硬物,疼的哎呦了一声。
那边张萱也是哎呦一声,捂着鼻子往后退,埋怨说:“我好心救你,你这么对我……”
江月见是她,松了一口气,连忙屈膝行礼:“张小姐,大恩不言谢。”
张萱揉着鼻子摇头,打趣说:“不言谢我救你做什么?”
江月也乐了,问她:“李英男真的来了?”
张萱大笑,笑的捂着肚子弯腰,摆手说:“你真个儿是聪明,我其实就是张口瞎说的!我告诉你,那帮子傻子,你说李英男最管用。”
江月虽然猜到如此,却一阵失落,李英男,多少和胡大山此去宣府有点关系。他来了,说不定胡大山跟着回来。
那边张萱仔细瞧了瞧江月的表情,得意说:“你为什么会这副失落样子?要么说我真个儿是金口玉言,我本来是瞎说的,你猜怎么着?刚才我听说,李英男真的来阳关了!这回有的热闹了!”
“他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