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成我的不是了。但我做这两件事的时候,伽门列家主不是看着挺乐呵的吗;我甚至还以为正是因为这些事情,他才心甘情愿臣服于我的。
“我也很矛盾,饥饿带来的痛苦难以忍受,但我又不想失去这份与诅咒无法分割的力量。”伽门列家主叹了口气,“可能在看到您无意间把我逼上绝路的时候,我也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被‘诅咒’彻底控制,顺势把您吞噬掉吧。”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我以为我靠魅力征服了伽门列家主,感情他是故意亲近我,等我掉以轻心、露出破绽呢。
想到这里,我有点没好气:“现在说这些是想求死吗。”
“如果您需要我这条贱命的话,我双手捧上。”
伽门列家主咧了咧嘴,为了能表达清楚,他不断地吞咽那些翻涌进喉咙的液体:
“我恳请您在***找到我之前,碾碎我的灵魂。我们是伽门列最后的血脉,就让这份力量——这个诅咒,就此断绝吧。”
看着伽门列家主认真的眼神,我也没什么脾气了。他是真正爱着血亲和家族的恶魔,也是最痛恨又最依赖这份力量的恶魔。
——那么,作为惩罚,我要把他最执着的东西夺走。
“我想你大概很能忍。”我扯了扯嘴角,“撑住,想叫出声也可以,我不笑话你。”
在伽门列家主突然瞪大的双目的注视下,我开始继续加强魔力,无所顾忌地把伽门列体内的那股力量向外扯。
“嗬呃……!”伽门列家主的身子蜷缩起来,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撞得茶几差点歪倒。
我不知道把这份力量拿走后伽门列家主会有什么下场,也不知道这么做能否根除他的诅咒,只是像拔一颗黑头那样,执拗地要把它弄出来。
伽门列家主匍匐在地上,手脚向内蜷曲,形体几度变形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他的翅膀冲破了他的衣衫,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花了几秒才辨认出那是翅膀:挂着融化成脓水的肉丝和粘液,如死尸的掌骨那样僵硬地支在那里,随着伽门列家主的抽搐不停颤抖着。
会客厅得进行一次大扫除了。
我这么想着,一口气把那股力量用我的魔力包裹着抽离出伽门列家主的身体,继而用我自己的身体直接吞噬。
小东西,在伽门列家主体内我放不开手脚,现在到了我的领域里,岂还有你得瑟的机会。
被瞬间瓦解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消失得痕迹都没留下,我忍不住吐槽出声:
“……真弱。”
看来还是没能靠这种方式破除诅咒,只是把它的力量剥夺了。也是,肿瘤怎么可能仅靠拽出来就能根治呢。
我看了眼眼皮还在轻微抖动的伽门列家主,能坚持着保存意识到现在,他的表现还算不错。不过,
“做不到的话,就给我。——我比你强得多。”
所以别再把自己塑造成被诅咒的悲情王子了,矫情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