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夫妻二人始终舍不得这唯一的女儿。
还有一些小问题,想要问问献王殿下。”
凤翎御很好脾气的抬手:“定北侯直言便可。”
顾长远看向凤翎御,神色明显的认真了好几分:“不知我儿嫁入献王府后,该尊谁为长辈?
可需要向侧太妃那边晨昏定省,侍疾问安?”
凤翎御星眸微动,心下明白夫妻二人担心什么。
并没有考虑,就直接说道:“晚辈首先是惠母妃与父王的嫡子,才有资格承袭王位,尊的从来都是惠母妃。
惠母妃既已经离世,待顾小姐过府之后,便是献王府当之无愧的主母。
在献王府内,我二人之上没有长辈。
江侧妃始终是侧室,她生病,王府主母去侍疾于理不合。
晚辈自己循规蹈矩,遵从朝堂律法,御下也自是遵从父辈定下的规矩。
请定北侯放心!”
是于理不合,而非他不会让顾云眠去。
凤翎御于律法面前铁面无私,信誉是公认。
顾长远秦氏夫妻对视一眼,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至于外头的事情,只要凤翎御不谋反,都不是问题。
女儿嫁过去,关键还是关起门的日子舒心不舒心。
顾长远便站起身,朝凤翎御拱手:“那下官今日就将女儿托付于献王殿下了,小女性子软从来不争不夺。
有委屈也从来不说,若是王爷哪日觉得面对无趣,就请将女儿送回来。
而万不要苛责于她,有什么问题,我们做父母的一力承担。”
屏风后顾云眠听得这里,眼眶一热,当即捂着了嘴。
凤翎御也愣了一下,郑重的回以晚辈礼,恭敬的道:“晚辈定不负所望,待顾小姐过门后,不敢再让二老挂心。”
长公主见此不由得笑道:“既然说定了,那献皇弟就早日着手来正式下聘提亲吧。
你们这婚事定了,本宫心里也跟着高兴。
到时候啊,一定给你们两家各包一个大红封。”
想了想,嘶了一下:“不对呀,本宫是媒人,应该是收礼大红封的才对。”
屋内便是一阵笑声,顾长远哈哈大笑:“下官一定给长公主一个大的红封当谢礼!”
凤翎御眉眼笑意冶丽,下意识看向屏风这边。
顾云眠心尖一颤,分明凤翎御应该看不见自己的,可那眸光璀璨又隐隐灼热。
顾云眠此前不觉得怎样,如今婚事已定,才觉得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见父母与凤翎御相谈甚欢,眉眼间不由得染上羞涩的笑意。
此时此刻,前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都安好,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画面。
如今只觉一股暖流充盈心房,令她倍感岁月静好。
这场重生,可真是上天对她的眷顾,是她之幸!
“侯爷!”
却在这时,门房匆匆跑来。
看见屋内的情形,有些欲言又止。
定北侯皱眉:“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说。”
门房看了一眼凤翎御,知道也躲不过,干脆一咬牙:“是是南世子,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什么,如今在府门外闹着要见侯爷你们。”
其实南离夙说的是见顾云眠,但他肯定不能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