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心里愤恨,却不敢逗留,抬脚就要走。
“都指挥使大人!”
正在这时,有人快马靠近。
因为有巡城司的人在场,围观的群众都自觉的停留在路边。
马儿顺利到得跟前,来人刚下马就冲到纪少恭面前:“都指挥使大人,城外又死人了。”
话音一落,眸光看见旁边的镇南侯,便是一闪。
纪少恭皱眉:“又死人了?”
镇南侯忙道:“既然纪都指挥使有案子要处理,本侯就先告辞了。”
那人忙朝镇南侯喊:“侯爷你恐怕不能走。”
镇南侯当即怒了:“本侯怎么就走不得?
难不成你们又要搞乌龙,说死的是我镇南侯府的人?”
说完气愤的瞪向纪少恭,只觉纪少恭是故意找事。
就乔氏这件事,纪少恭但凡懂点人情世故,就该随便叫个马车把人接走,白日里藏一藏,晚些给他送回去便是。
那样的话,他还承他个人情。
如今虽然他临危不乱没有与乔氏相认,但一段时间的闲话怕是难免了。
他还得求辰王帮忙出人手去平息不利的谣言!
想到这里,镇南侯又是一阵头疼。
不耐烦道:“快让开,本侯还得回去看看夫人。”
纪少恭没有因为镇南侯的态度生气,也意识到下属的异样,于是宽慰道:“镇南侯稍安勿躁。”
又对下属说:“死的是谁,你拦镇南侯作甚?”
那下属迟疑了一下,才道:“死的是……是镇南侯府的二公子。”
镇南侯顿时目眦欲裂:“你诅咒谁呢?
瞎说八道,你儿子才死了呢!”
诅咒人死儿子,太歹毒了!
那下属急了:“镇南侯你怎能骂人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便是!”
心想,算了,不跟白发人计较。
镇南侯见小兵言之凿凿,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
但还是乐观的想,事情不能这样巧。
前脚夫人出事,后脚儿子就没了……
远处的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帘子露着一条缝,马车里的人明显也在看这边热闹。
眼见镇南侯跟着纪少恭快马走了,周遭全是议论:“苏二公子真的死了?
不可能吧,倒是知道最近不太平,但那是武状元啊!”
“武状元也能被刺杀?那咱们可更得小心了,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走夜路!”
马车内的莹夏也很好奇:“苏家二公子真死了吗?”
顾云眠看着青楼的方向,没有说话。
而不多时,乔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青楼大门冲出来。
嘴里还喊着:“不可能,我要去看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死?”
虽然乔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是有人一眼认了出来:“啊,这,这不是镇南侯夫人吗?
她、她怎么从青楼里出来?”
“我的天啊,那刚才,刚才镇南侯踹的真是自己夫人呀?”
“就是她,那衣裳,还有头上那个金簪子都没有换呢,我刚才跳起来,正好瞅见了一眼!”
“这还用说吗?镇南侯分明是认出来,却为了保住名声没敢认,硬是把人打了一顿推进了青楼里!”
听到这里,帘子才落下。
“去许府。”顾云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