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这样”，张可可下巴微扬。

下一秒，灯不知怎的突然灭了，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偶有路边行驶的车灯透过窗子照进房间闪现一两秒的光亮。

沈确下意识朝张可可的方向奔去。

“可可！”

“沈确，你要做什么！”，张可可瞳孔一震，她是觉得不对劲，可没想到沈确竟然敢这么做！！

最糟糕的是，现在她感觉脑袋变得昏沉，身子有些站不住，想抬脚朝门外走，双腿更像是突然没了骨头一样，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她费力地移动身子，企图扶着身边的桌子，却不小心将花瓶推到了地上，刺啦的破碎声炸入房间。

本来站在两步距离远的沈确听到后，不顾一切冲了过来：“可可，你怎么样？”，口气焦灼透着满满的担心。

张可可抽出自己的手，克制自己不靠近沈确：“沈确，你怎么敢！”。

“我...真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打算做”，沈确察觉出张可可的不对劲来，急忙解释，将前后联系起来思虑了两秒后，他便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江管家做的！！

“我没想以这种方式逼迫你”，沈确上前握住张可可的小臂，神情紧张。

“别碰我！”，张可可想要甩开手，可药效此刻已经彻底上来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反而想往沈确身上靠。

身体内一股火急切地向外喷，甚至连皮肤都灼热得让她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渗了出来，全世界仿佛就只有沈确的方向是凉的。

“竟然敢给我下药！”，张可可扶着桌子不让自己跌倒，口里断断续续道。

“可可，我不知道江管家做的这些，我甚至对你敲门找我这事都显得惊讶”，沈确口气急促。

“滚出去！”，张可可嗓音变得沙哑，她虽是第一次中这种药，但也清楚这种药的作用。

再不让沈确离开，她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什么违背意志的事情。

“我！可可，我不能走，你这样我怎么会走？”，沈确朝张可可伸出双臂，想要抱住她。

砰的一声，张可可躲过沈确的靠近，直接坐在了地上：“我让你滚！”。

“沈确，我信你，信你不会这么做”，张可可已经软弱到说不出整句话：“你现在出去”。

“你不得到缓解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沈确蹲下身，双眼猩红，情绪激动连带身子都颤抖着。

你都已经被药逼成这样了，你都不肯碰我？？

“你离我远一点！”

“可可...可可，让我..让我帮帮你吧”，沈确再次尝试伸手，却被张可可捉住直接咬了一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忍不住喊了一声。

“滚！”，张可可朝前摸索，摸到了一块花瓶碎片，她拿起来用力朝另一只手臂割去。

手臂处传来皮肤裂开的痛感让她似乎清醒了些，她扭头看向门：“沈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出去！”，那股昏热感持续上头，意识再次被啃食，张可可用食指按着伤口，指尖往里面抠，疼痛一波一波传来，与那股子昏沉互相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