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白继续道,“蝎王的儿子,大概就是蝎王八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术在这场劫难中逃脱了,现在不知道去向。”
“你的意思?”
鱼凫白道,“我们不用担心,他的理想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个更踏实的靠山而已,毕竟,作为蝎子王的继承者,他需要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那么,其他人呢?”
“多半是死了,蝎子狠起来,也吃同族的肉,毕竟,魔丹对谁来说都是大补。”
鱼凫白盯着巴豆的眼睛,认真道,“在那道门没有打开之前,这座祭坛就像一个炼丹炉,初步的炼化其实早就发生了,所以,在你进去之前,这里面就是他们的炼狱,能活下来的只有几位王。”
“嗯。”巴豆点头。
不管是谁,无论任何人,只要对一件事情能分析出一个道理,他基本都认可。
另外,现在是什么局势,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鱼凫白指了指祭坛道,“这声音有点奇怪。”
巴豆竖起了耳朵。
祭坛里,狂风大作中,有呜咽喘息之声,只是非常沉闷。
细听之下,也难以分辨出是蝎子还是蜈蚣,亦或者是那条蛇,因为他们仿佛都是被扼住了脖颈,卡住了喉咙。
突然,在那低沉的气氛之中传出了一声狗叫。
“汪……。”
声音非常清晰。
接着,“汪汪……。”
这声音他熟悉啊,是风行者没错。
巴豆皱起了眉头。
风行者继续狗叫,“汪汪,汪……吼,吼吼……喵……。”
我草……。
他这是神经错乱了吗?
巴豆不免紧张起来,快速走到了祭坛的大门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我也感觉到了几分凶险……。”
鱼凫白也紧张了起来。
“嘎……嘎嘎……呱呱……。”
鱼凫白身体一抖,吓了一跳,而同时,他也发现,从巴豆的肩膀上摔下来一只乌鸦,乌鸦径直朝深渊中跌落,像一只被猎人从空中击落下来的鸟。
那只乌鸦坠落了几秒钟才幡然醒悟,嘎得大叫一声,这才振翅飞出深渊。
它满眼惊恐,凌乱得扑腾着翅膀,折腾了好一阵子才从新回到了巴豆的肩膀上。
本来,风行者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就是一个迷,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化灵的,谁也不知道。
现在,似乎有点眉头了,那个家伙多半是禽畜类的怨种所化,来之于畜生道。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整个祭坛的表面都出现了一道振波,然后嗡嗡颤抖。
巴豆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在祭坛上扫来扫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项工作对于阴阳双煞来说也是拼命一般无比艰巨的任务。
“轰……。”
祭坛的一侧,蝎子浮雕突然暴涨,鼓成一个大气球,接着,一道黑影被炸了出来,闪电般一闪,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然后,那个蝎子浮雕便被数不清的射线所覆盖,七彩斑斓。
“轰……。”
又是一声巨响,祭坛的另一侧,蜈蚣王?利的浮雕也被炸了出来,只是,同时飞出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那道身影在不远处急速迂回,来到了巴豆的身边,正是綦母观音。
“厉风呢?”
綦母观音问道。
“哈哈,老婆,我在这里呢,哈哈,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关心我,最在乎我,哈哈,我怎么会忍心舍你而去呢,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一道疾风从远处刮了过来,围绕着祭坛呼呼刮着大风,仿佛畅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