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一桌寒酸的书吏见状,稍亮的眸子立马陷入了死寂。
按理说,每年的年例,十月初就该发了。
他家中老母生病,银钱难以为继。
而自身又位卑言轻,说句不好听的贪污都轮不上他。
如今就等着年例,给老娘抓药续命呢。
可朝廷却一拖在拖。
一旁知晓此人情况同僚眸中闪过一丝同情,犹豫着从胸口摸出一个钱袋,从里头掏出一半。
沉思良久,索性全递了过去。
“拿着吧斋云兄,弟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伯母早日痊愈。”
被称为斋云兄的男子,冷然的眸子瞬间通红,眼中泪光闪烁。
“汉源贤弟,你这........让为兄情何以堪。”
素日里,和自己最不对付的就是这人了。
未曾想,此刻朝自己伸出援手的,也是这人。
童文宪接过并不饱满的钱袋,重重鞠了一躬。
“贤弟日后旦有驱使,兄莫敢不从。”
说完班也不上了,抱着钱袋子转身就跑。
他娘的药已经断了两日了,非得尽快续上不可。
薛汉源眯着眸子,看着童文宪远去的背影,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唇间呢喃:“自有用的上的时候,斋云兄!”
待童文宪的身影彻底消失,薛汉源这才转身抱着文书进了程钜夫办公的房间。
还未到大元臣子下旨的时间,藏在大都闹事的大明情报部,就收到了上午丞相李孟等人的决议。
白鸽飞舞,又过一日有余,远在房陵的赵玉也收到了消息。
将情报转交给王正业。
赵玉的注意力再次落在了眼前的行军图上。
经过昨日的试探,房陵守将的性子,已被赵玉拿捏的差不多了。
谨慎有余,勇武不足。
这种守将是最好忽悠,也最不好忽悠的。
坏处是任你智计百出,他都岿然不动。
而好处,自然也是如此。
即便赵玉摆个空架子在这里,房陵守将也绝不会出城门半点。
于是乎,赵玉的一颗心,便开始活泛起来,跃跃欲试。
“阿拉月是不是没跟三十六部,还在军中。”
一旁的女官林霜眉目微敛,垂眸应了一声,转头便吩咐属下将阿拉月请了过来。
“陛下。”
“阿拉月将军来了,坐。”
赵玉一脸和蔼的拉着阿拉月在行军图前坐下,笑眯眯的按着阿拉月的肩膀道:
“朕有个大胆的想法........”
且不说阿拉月听完赵玉所谓的计划,是何等胆战心惊。
就连一旁的林霜也是惊的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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