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咯咯咯,这疯子竟然在头上插满五颜六色的花,不知羞,略略略,疯子不知羞,略略略……”
尚不明事理的孩童们,在街边突然发现,与那些疯癫老人一起忽然来到吴山居所在这条街道的这群人中,有另外一个看起来更为有趣的存在。
此人一副俊朗少年模样,眉似剑,双眸如星,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哪怕是来时的风尘也掩盖不了此人的俊俏长相。
唯一缺点就是,此人穿着暗红色的长袍,内衬的白衣已经洗的发黄,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正在对镜在自己脑袋上插着一朵又一朵的花束。
在这刚刚从封建传统思想过度而来的年代岁月中,眼前这少年的行为举止与穿着打扮,在许多孩童眼中无疑就是疯癫模样。
成年男女们,则在看到此人的时候,双眸微微颤动着,心底都知道此人外表的不凡,但也纷纷加快脚步,远离这疯癫少年。
毕竟当街梳妆,就连女子们都还尚显羞涩,自觉不合情理念头。
但这梳妆的却是一个八尺男儿,这突兀的举动,就更让周围普通人们觉得很不舒服了。
“漂亮吗?”
少年将最后一朵红花插在头上长发,俏皮的问着周围围观他的孩童们。
“疯子,不知羞的疯子,略略略~”孩童们还在吐着舌头,嬉笑着。
少年右手长袍一抖,几块铜板掉落下来:“来来来,爷儿今日高兴,赏你们的。”
孩童们看到铜板的时候,纷纷皱起了眉头。
将铜板当做通用货币的年代早已随着岁月长河消失而去,现如今大家用的都是纸币。
这铜板又是什么?
“袁,袁大头?”
“这人……”
“疯了!这玩意很多人都在高价收呢,这人竟然就这么丢给孩子们?”
“你去不去捡?”
“?一把年纪了,你要不要脸?”
“……”
头上插着五颜六色花束的少年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男女老少,在捡拾着他丢出去钱币的人们,忽然哈哈笑着站起身来:
“看世人慌慌张张,却只为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却能解得了这世人的慌张,哈哈哈哈。”
说罢,少年朝着那中午才将酒馆大门打开的酒馆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路边的那些陌生来客们,也都纷纷朝着才刚刚开门的酒馆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佛爷,这次,确定没找错了吧?”头上插着花的少年背着手,问着身旁眉宇严肃的同龄男子。
“追寻了大江南北,这次应该没有找错了。”眉宇严肃的男人用力的点着头。
“我这位兄长每在一段时间居住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个未知的方向继续居住,没有任何目的线索,这可苦了我们一路追寻,哎。”眉宇严肃的男人叹了口气。
“这才刚刚开门,厨子都还没招到,怎么就有客人过来了,真是草了!”
五大三粗的酒馆伙计看着门口人影,嘴角抽了抽骂骂咧咧道。
“六爷,什么时候竟然给人当起伙计了?”
被称为‘佛爷’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这五大三粗的酒馆唯一伙计。
“六爷?你们几位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怎么找过了了,走走走,我们酒馆还没正式营业,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