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然你敢给别人抱你！马上离开！立刻回家！他对你不安好心！”

顾惜：“......”

这人又看到了什么？他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不会就在她附近吧？

顾惜麻木且尴尬地看向身边听了个完完整整的李斯慕。

李斯慕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如既往地礼貌：“那我先走了，我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我母亲是真心想要收你的，拜师这件事对你的未来也有帮助。”

相比较他君子的做法，祁野倒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惜默默想着，红着脸干巴巴“噢”了一声，看着李斯慕离开，祁野冷然的声音再次传来：“然然你在脸红什么？想要什么跟我说，你别听他的，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顾惜第一次觉得祁野有点碎嘴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说别人坏话呢？

说也就说了，她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现在怎么还被当事人听到了呢？

透过绿植的阴影，她突然对上一个男人的摄像头。

“......”

意识到他就是祁野派来监视她的，她的行径正在被现场直播给祁野看。

顾惜气结！

这人怎么......

难怪祁野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李斯慕有没有碰到她。

顾惜瞪他一眼，看戏看得入迷的那人见自己暴露了也就讪笑一声，马上乖乖放下了手机。

顾惜走开几步对手机那头无处不在的祁野说：“祁野你别说了。”

滔滔不绝的人沉默了足足三秒：“你嫌我烦？”

虽然祁野在外人眼里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但在她跟祁野的关系中，一直都是祁野在主动，所以平时他说的话也会多一点，顾惜从来没有觉得他管太多会觉得烦。

可是顾惜今天很累，遇到的破事太多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水逆，压根就不适合出门。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没有，只是你不要总是......”

祁野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只有静静的电流声，隔绝了彼此的呼吸，气氛逐渐压抑起来。

顾惜深呼吸一口气：“你不要总是说我身边的人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这样会让我感觉没有自己的自由。”

祁野：“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淡，听不出什么异样，顾惜也就以为他现在情绪稳定，适合好好谈一下自己的想法。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她眼神微动，有些期待地说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诉求：“起码不要总是监视我，也不要干涉我的交友圈......”

“交友？你那是正常的交友吗？顾然然我都不想说你，没看到人家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吗？还是说，你想要婚内出轨？”

婚内......出轨？！！

为什么每个字她都认识，落在耳朵里她就觉得理解不了了呢？

而且他说话好难听，就好像回到了之前他们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不吝啬于用最恶毒的语言揣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