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呼风唤雨,几乎无所无能,他又怎会为了区区小钱就出卖自己的家国?!赵一凡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路川的眼睛一直偷偷瞄着金刀郎的神色,内心慌乱万分,害怕此事牵连到了主子东方飞鸿。
“回禀金刀郎,还望明察,我家主子若知道实情,定要第一时间拿人!”
他的语气透着焦急,那举手投足的沉稳犀利,更让他不敢举步向前,只得拱手臣服。
赵一凡一挥手打断了他,命他切莫多言。
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去办!对手既然不能杀人灭口,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定会进一步变本加厉。
“事不宜迟,你可知朱成启会在何处?!”
“这……”路川踟蹰道,“主子,这说不准。你也知道这李谦手底下歌舞馆、酒肆、茶肆、客栈不计其数,朱成启行踪不定,更何况还有众多私宅,找是能找到,就是得费一些功夫。不出两天,定能找到。”
赵一凡仰头深吸一口气,深感棘手。
时间!还是时间!若是慢了一步,再见到时只怕是朱成启的尸体!
他命路川好生照顾在此地养伤的门徒,同时一定要看管好谢玉,保护好他的安全。嘱咐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行回到矾楼,同东方飞鸿商议,磨刀不误砍柴工。
当东方飞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登时一阵红一阵白,难以自处,喟叹道:“这小子真看不出来!!我前些日子才见过他,还问他可有可疑之人,谁知竟被蒙混了过去。你说他这是为什么?!他朱成启在这开封城日子比谁都过得滋润,他趟这浑水干什么?!!”
“这也正是我疑惑之处……不过十二郎,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找到朱成启,先把他保下来,将功折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一凡冷静道,常言道不知者无罪,若是朱成启明知故犯,只怕罪责难逃。
东方飞鸿思量片刻,一脸忧虑:“从上一次见面的情形来看,他应是防着我了。只要我能想到的地方,他也一定会避着……不过如今回想起来,上次他确实心不在焉,似乎有心事。他是个聪明绝顶之人,恐怕也料到了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他可有猜到你的身份?”赵一凡问道。
“也猜到几分,我索性告诉他,我是为了官府办事,其余的也不便多说……”
这也难怪,他自知犯了事,如今躲着官府还来不及!赵一凡凝眉思量着对策,直觉对手谋划已久,而自己正一步步走进对方的陷阱之中,难以自拔。
一息之间,他的眼神又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壮士割剜无坚不摧的信念!更是天下舍我其谁的傲骨!
东方飞鸿看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兴奋地问道:“七郎,你可是有了主意?”
赵一凡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如今国丧,你说哪个地方最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