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的满脸堆笑,不带片刻犹豫,顺带将银两囊入怀中,一气呵成。
至于等的来等不来无所谓要紧,有银子赚才是正经。这一个月不开张又要养众多人口,怎一个愁字了得。
赵一凡来至一处雅间,边吃边等,不觉困意来袭。
连着两日两夜不曾合眼,又一直神经紧绷,他只觉眼皮沉重,再难支撑。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就听耳边嘈杂声响起,又很快恢复平静。
再细听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方才那位掌事的回禀:“当家的,有位富贵公子方才来找你,说是与你约好今日相见……”
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疑惑道:“哦?我并不曾与人有约……”
话音方落,就听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会是……不会是对方派来的?!”
随即,一片寂静……
赵一凡欣喜过望,登时来了精神。一个咕噜而起,循声而去。眨眼之间已进入那人的房间,不料黑暗之中一道白光而来,他本能快速躲避,辗转腾挪之间转至那人身后,急切道:“兄台是我!切莫动手!”
那人却执迷不悟,口放撅词:“我认你是谁?!胆敢伤我兄弟,我必叫你有来无回!”
整个房间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借着外来幽暗的灯光,赵一凡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从窗户而去,想必正是朱成启。而那掌事的此刻才惊得发出尖锐的叫声,吓得呆若木鸡。
他心烦意乱,随手甩了个随身的香囊过去,使了丁点的力气,就令她昏倒在地,仅仅半声,不再鬼哭狼嚎。
对方步步紧逼,赵一凡只得暂且应付,却又不能下狠手,眼看着朱成启越跑越远,不得已,他一面变被动防守为主动反击,一面大喝一声:“看清楚些!我是赵一凡!”
“赵一凡!我打的就是你赵一凡!”
对方丝毫未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下手越来越狠,手中的长剑舞得天花乱坠,在狭小的房间内发出惨烈的声响,顿时屋内一片狼藉。
半年多未见,还是如往日一般的糊涂愚蠢!
赵一凡心中暗骂,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他已经感知到整个烟雨楼内危险的气息在慢慢靠近。
他虚晃一枪,声东击西,随即摆脱对方,飞身而去。
竟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在那巨大的舞台之上,一个黑影渐渐闪现,等待着朱成启跑下楼来,握住利剑的手蠢蠢欲动,就要一招致命!孰料,在朱成启的身后隐隐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令他望而却步!
赵一凡姗姗而来,翩若惊鸿般立于朱成启的身后!
此时的朱成启面色煞白,跑得气喘吁吁,忽见前方黑影顿住了脚,不敢上前,后又见追兵,断了退路。
在舞台的正中央,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两腿发软瘫在了地上,只觉时也命也,不如认命作罢!